第82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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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任何意义,现在回头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祁九上气不接下气,跑到哽咽,一心想要冲回住所。

    你不是都试过了吗,你的心软只会造就悲剧,你应该一开始就清楚,你们不适合在一起。

    祁九跑着,祈祷着,想要房子里没人,不会任何一个人看到他的窘态。

    你和他之间总是隔了一层壁,你们谁都击不破,谁都说服不了谁。

    祁九又想,要是有人在就好了,什么人都行,我跑过去不用让他安慰我或者拥抱我,只有我能看见有人在就可以。

    他一直跑着,跑到眼前发黑,打开大门——

    里面灯火通明,空无一人。

    大家都去过年了,不知道最后离开的人是谁,忘了关灯。

    祁九站在原地发愣。

    他这时候才觉得自己挺蠢的,笑着晃晃脑袋,慢慢关上门。

    奔跑带来了疲惫才翻滚着上头,祁九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腿已经没有力气,不足以再支撑站立。

    他靠着防盗门,迟钝地滑下,并不尝试去阻止身体的颤抖。

    他用十分钟缓和自己的狼狈,再用十分钟让大脑滞空,然后踉跄起身,去打开了电视。

    要看春晚的相声,声音调到最大,毛毯要颜色深一点的,一直裹住脚掌,拖到地上脏掉也不明显。

    不想开暖气,转了亮亮的小电炉,再开一点点窗。

    外面没有种腊梅,只有冷空气卷着粉尘的味道,把手指都吹得冰凉。

    祁九哈着气,去煮了一碗桂花酒酿。

    等到水咕噜冒气泡,酒酿在锅里散开,祁九拿出了两个碗。

    他控制不住潜意识的动作,对着两个亮堂堂的白瓷碗呆滞了很久,然后伸手抓了抓腺体。

    祁九没把碗放回去,狼狈地端起两碗酒酿,缩进了电视前的小沙发里。

    分手的第四天过去,晏时清发觉自己有点讨厌回家。

    他以前有多向往,现在就有多厌恶。

    他有意识让自己忙起来,逃避现实,在麻木的神经中消耗自己。

    他像个不停轴的陀螺,商务代言全部接满,消耗掉自己全部精力,不要分心去想其他任何事情。

    晏时清失败了,他没办法不去想。

    祁九在他每个呼吸的间隙,在眨眼的空档,在躲不开的夜晚。

    晏时清开始无止境地休眠。

    他注意到这个事情,很快去找了医生,定期去取精神类药物。

    吃得太多,身体竟然会产生一定的抗药性,医生没有办法,只好皱着眉头,给他拿了效果更强、副作用也更大的药物。

    “你的状况其实有点危险,没到特殊时候不要吃这种药,我给你开得不多,但是你注意不能三两天就吃完,对精神伤害很大的。”

    晏时清答应了。

    直到他分手后的第一次易感期到来。

    这次易感期猛烈而痛苦,像用利斧劈开血肉,把灵魂应撕成两半再蹂躏成团,以人类极限告知生不如死的字面含义。

    晏时清往自己的腺体注射了大量的抑制剂,但并没有太大效果。

    他还是觉得难过,头痛欲裂,连吸进氧气都觉得胸口要炸开。

    没有用处,衣柜里还剩下祁九高中时期的校服,晏时清钻进去抱住,企图得到一丝慰藉。

    *

    ——没有用处。

    床头是他们在游乐场拍的两张照片,祁九都没有带走。

    晏时清也有那枚祁九当时送给他的娃娃,他这些年当做护身符带在身上,但也已经不喜欢了。

    没有用处,那上面早就没有祁九的味道。

    他想去抱祁九,但是身边什么都没有,连枕头上的柚子花香都快吹淡了。

    没、有、用、处。

    晏时清给自己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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