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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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中拎着祭酒向娘亲的墓碑走去。仿佛受了催眠,走出这七八步后,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和那人靠得越来越近。

    那人抬起一臂,神色漠然如招狗一般对着他。幼小的方炎生咬了咬牙,被刺得全身都在颤抖,脑中没有清醒多久,他抡起手中的酒瓶,奋力地向那人虚伪的脑袋砸去。

    祭酒用的酒瓶摔碎了,酒没有人收纳的容器流淌一地,渗入了泥土中,酒香像血液味一般的刺鼻。

    方炎生如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撞在他娘亲的冰冷墓碑上。

    那人冷笑一声:“相懿山还没教你什么,你到自学了什么废物本事。”他看了方炎生好几眼,似乎想要从他脸上看出隐忍和屈辱来。

    方炎生觉得背后的整条嵴椎骨都被撞得脱了节,喉咙仿佛堵了一大口血液,难以唿吸。他躺在地上,像案板上的鱼一样翻腾几下,他终于坐了起来,然后扶着墓碑站立,冷着脸盯着方仕城的背影,他心中时刻只念一个人,活下去的理由。

    李竭南,那日李竭南成王封地望安城,却改了个凌字,方炎生按耐不住的去找这人,从帝都跟到荆州再到凌洲,看他进了他曾经住过的厢房,虽然这处已经是推平了新了,那小池水哗哗的流着,他看着东厢屋外映着屋内的人影,回到相懿山后继续作画,十一年来每天一幅画,四千多幅画快要承载不住他的思念爱欲,就快了吧,他抓了几尾小锦鲤投进了那方小池中。

    一日李竭南许是听到声响走来,看到池中多了几尾鱼,当即觉得心烦,一掌就让鱼儿翻了白肚,方炎生不依不饶觉得这狼崽子脾气越来越大了但还是挺可爱的,看着他把莫名其妙的管家骂了一番,那管家反应过人知道是他们那个不省事的楼主干的,连忙解释这鱼大概是从外边顺着水源过来的,并不是特意让人放进去的,方炎生暗中看着过了几日又去抓了几尾回来丢进去,李竭南没再动手把他们杀掉,他的东厢除了特定时间有人来打扫几乎是很冷清的,方炎生每日都会来给鱼儿或早或晚,没有错过一日。

    因为神都的阴谋,方炎生也是有所发觉。所以他不能让他们能截杀到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李竭南不是螳螂,神都也不可能是蝉,但是鬼鸽就一定是黄雀,那日大败神都

    他两面夹击,大概是受了些伤,从地上爬起来不管不顾的就往李竭南那方去了,看着李竭南伫立在那小池边,漠然似仙若不是这世间百态身不由己,谁能不心事重重,突然他很想抱着李竭南。

    李竭南看着硬朗的脸,半睁着若鹰的眼,有些迷茫和深邃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还是一片空白得等待,李竭南抬手把人转了过来让他双腿夹着他的腰身,坐在他的,摸了摸他的脸。

    “醒了?”

    方炎生听到那声清冷悦耳之声,想被唤醒一般,视线由模煳到清晰,待他完全清醒就看到心心念念的人,身体自行就扯下这人的手凑上去就一顿乱亲乱啃,李竭南看他这样子跟狗似的瞎舔,他有些无语的用手将人推开,看着还坐在他怀里的人红着眼,不是平日里的那种懵懂,他青丝跟他的在水中纠结交缠,方炎生的菱角分明的脸柔和,此时他就看着李竭南:“我爱你,我爱你。”方炎生用手将他的脸捧住就亲了下去,李竭南再次推开他。

    “乖,别闹了,你只是做了噩梦。”

    方炎生看他有些抵触的神情一闪而过,愣怔了一下,他想起了李竭南还没记起来,他在他的眼里只是个傻子,他发现他还坐在李竭南怀里,权当自己还是个傻的好了:“亲我一下,好不好,温潜我想要抱抱。”

    “你怎么知道我的字?”李竭南冷下脸,手掐上他的脖子,说道理除了乌而耶和一些他熟悉的人,目前为止连玄鹤都不知道,这傻子又怎么会知道还直接说出来了,装傻还是找死呢。

    方炎生再次复上他的手,瞪着清澈的双眼,那鹰眼没有了方才那种侵略性的涟漪:“管家告诉我的,我想要抱抱,我不要这样,鹿鹿,南南,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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