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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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年纪,肉身拖不住师父的眼睛,我见他身体亏空的厉害,便要他避世不出,并从那年开始扮作师兄,为世人带来避祸之语。”

    “大概是天河九年,我在废帝陈已安登基之前做了一个梦,梦到了氾河一支将天下染红,梦到有个叫宿枝的人放出了饲梦。我看到这里,心中十分慌张,便把这场梦写在了玉简上,送到了师兄的面前。师兄看着这个玉简,久久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只告诉我此事不要声张,然后他去找了越河尊。而当初我与清潭是好友,清潭来见我,看我愁眉不展,便带我出去喝酒,我与他相交甚好,加上起初看他一身正气,以为他是个生性洒脱正直的人,也没防着他,几杯烈酒下肚,他问我怎么了,我醉酒糊涂,摇了摇头,玉简却在之后掉了出去,这事就被他知道了。次日一早,我便梦到故去的师父,他对我摇了摇头,说了句你啊……然后天就黑了,我就被关在了地下。”

    “你听到这里是不是想不通我为什么会犯错,毕竟我们的警醒之语本就是留给世人的,世人知道又有什么不可?”单灵说,“那时我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起初以为是谁在害我,后来我努力往上爬,却发现怎么也爬不出去,最后才确定了这是天罚。”

    “天罚?”

    “对,正如世间万物都由天道运行一样,凡事都讲究一个规矩,罡目的眼睛是依靠着天河而生,本就与天道息息相关,直接干涉的力度是最强的,而我继承了罡目的眼睛,便也能跟天道对应上,天道若是有意惩罚我,我便会顺从天道的处罚,因此那埋着我的土其实只是些寻常的泥土,只是我违背不了天道的意愿,所以破不开那些土,只能被困在哪里。而天道如此做是说我做错了事,而靠着师父的眼睛预言多次的师兄师姐哪个都没有犯错,唯独我犯了错,我就在想我是错在哪里,是有关氾河和宿枝的预言说错了,还是这件事不该说?最后我想到了,我与师兄说出这个梦的时候我并未受罚,这件事被清潭知道后我被罚了,说明这件事我应该如师兄所说的那般,就让这件事停在师兄那里,不能让别人知道。”

    “没过多久我品出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件事不能跟清潭说,亦或者说氾河一族的事、我做的那个梦,最好的结果就是停在我师兄那里,而我却把这个梦告诉给了其他人,从而引出了其他的后果。”

    “什么后果?”

    “……之后的数年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初我只把这件事告诉师兄,师兄去找越河尊,两个人没准会针对这件事改了氾河祸世,宿枝放出饲梦的死局。可我如今说了出了这个梦,没准清潭会把这个梦说出去,到时候氾河一支的地位被我动摇,若是有人趁机迫害氾河一支,趁机逼迫宿枝,引得宿枝放出饲梦,那我这个梦就是由我亲手推动的。这也算是预言,但前者和后者之间简直是天差地别,所以这件事是我错了。”

    她无比悔恨地说:“可能是我无形中推动了当初的乱局。”

    她这么一说,若清的心忽地被人抓紧,十分地疼。

    脑袋里有什么钻了出来,有声音正对若清说就是如此。

    好似一切灾祸的源头都在这里。

    一切的不幸都是从面前单灵的这句话开始的。

    不知为何,若清有一种感觉,聂泷之所以有机会插手氾河皇宫的事,能够肆意进出皇城,宿枝之所以会被越河尊带走,冥冥之中都是因为单灵的预言。

    因为单灵的预言,聂泷频繁出现在皇城,一点点渗透了氾河和昌留。

    因为单灵的预言,越河尊真的收下了宿枝。

    没准当初的越河尊是想氾河与饲梦息息相关,他不能动氾河,又不能放任宿枝放出饲梦,所以就把宿枝带走自己看管,也让聂泷频繁出入皇城,监视氾河一支的动向。不料聂泷存了坏心,把一切的事情都往单灵预见的场景推去。

    因为这件事,阿惹和意绫被害了,昌留的鲛人被害了,氾河一族全都死了,就连宿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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