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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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小到大没有碰过镰刀,仅有的除草经验是在小学门口包干区拔草。

    他拿着镰刀走到台阶下蹲下,像模像样地拿镰刀挥了挥,一棵草都没倒。

    魏迟拿着另一把蹲到他旁边,“这样。”

    他一手抓着一把草,另一手握着镰刀在贴着草根的地方割了一下,一把草就倒了。

    他动作很熟练,像是做惯了这种活。

    萧言未学着他的样子也开始割草,动作很慢,“这什么草,生命力这么顽强。”

    魏迟摇摇头,“回头我查查百科再告诉你,我也不知道叫什么。”

    萧言未又开始笑,“哪有你这样的,在这待了这么多年,吃包子不知道什么馅,割草叫不出名。”

    “真不知道,”魏迟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他摇了摇头,很不高明地岔开话题,“萧言未,你多大了?”

    萧言未没对这种前言不搭后语的跳跃式聊天发表意见,“24。”

    魏迟嗯了一声,点点头,“我比你大两岁。”

    萧言未停下手里动作,认认真真端详着魏迟,然后摇摇头,“看不出来。”

    魏迟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含糊一句,“可能这边山好水好,也没有城市污染,养人吧。”

    萧言未不想跟他探讨冻龄秘籍,也对他怎么保持年轻毫无兴趣,哦了一声,又闷头干了起来。

    魏迟时刻注意着他,大概两分钟后,萧言未毫无征兆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魏迟问。

    两人离得很近,萧言未看着他,像是有些无奈,“你也不用这么盯着我。”

    “没盯。”他一说,魏迟就意识到他什么意思了,有些心虚地否认了。

    “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要死了,”萧言未看着屋里那扇窗户,语气淡淡地说,“我这不是还没死吗?”

    屋里窗户紧贴着土炕,开得很大,从窗户看进去基本能把卧室的布局全看到。

    萧言未中午回来时,老姚坚持让他带了两个包子,碗就放在床对面那个老式柜子上。

    碗里早就没了热乎气儿,倒是跟这个破败又有点荒凉的小院很般配

    萧言未收回视线,又看着魏迟,很真诚地说,“魏迟,谢谢你。”

    魏迟问,“谢我什么?”

    “谢谢你早上拉我一把。”萧言未说,“我其实……还没到那一步。”

    早上萧言未作死又魔怔地往崖边走,要不是魏迟把他扯回来,他现在可能已经跟上一个掉下去的人一样残了,也或许已经死了。

    魏迟放下镰刀,扒了一片草,随地一坐,“想聊聊吗?”

    萧言未定定地看着他,也扔了镰刀,学着魏迟席地而坐,“魏迟,跟我讲讲你吧。”

    魏迟今年26岁,说小也不小了,萧言未让他讲讲自己,其实很难找到一个切入点开口,因为人长到26岁,人生必定是宽而厚的。

    但魏迟知道他想听什么。

    他拨弄了两下那堆不知道叫什么的野草,在萧言未注视下开了口,“我是22岁那年来的。”

    魏迟22岁那年,大学刚毕业,原定的实习工作没有去,一意孤行来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半山区。

    那年镇上唯一的一所中学已经竣工半年了,但由于师资力量实在不足,迟迟开不了课,魏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报的名。

    他说要来这里时,家中一众亲属极力反对,尤其是他父亲魏广源。

    魏广源平日里虽然算不上和蔼,但却从来没有高声跟魏迟说过话,那次却罕见地动了怒。

    “怕你吃苦吧。”萧言未插了句嘴。

    “不是,”魏迟摇摇头,声音有些闷,“我妈……我妈就是扶贫的时候殉职的。”

    萧言未没再说话,安安静静听着他说。

    “我妈那年去的南边一个山区,涉及到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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