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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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斐的大腿,他一手端酒杯,一手轻轻揩掉方斐眼角的湿润,又贴了贴,安抚小动物那样揉了两下。

    酒味绕在喉头不散,这会儿方斐才感觉到了微醺的甘醇。

    他酒量差,也不会喝,每次都是用酒精壮胆。这会儿察觉杨远意的示好,方斐试探着握他的手腕,用双手圈住凸出腕骨,捻着杨远意戴的一串琉璃珠。

    红色的香灰琉璃,方斐晓得它是出自曾经的皇家寺庙,不名贵,更不难请。杨远意什么都有,平时戴表,但这串琉璃珠从来没有摘下来过,方斐之后偷偷搜这颜色的寓意,然后对着网上的解释啼笑皆非。

    红色主姻缘,这两个字和杨远意格格不入,几乎可以说玄幻了。

    照理说戴了这么久的随身物,又和寺庙相关,应当是十分宝贝地不让别人乱碰的。方斐知道红琉璃的意思后看它横竖不顺眼,冒犯地去摸。

    杨远意倒是一点不介意,还问他:“要不要脱下来给你玩?”

    “不要。”方斐仰起头望向他。

    灯光晕染成了一片湖泊,杨远意朝他俯下身。

    方斐闭眼,往前不自觉凑。

    后脑被托住时还有些不真实,舌尖尝到威士忌,他的呼吸顿了顿。唇缝被舔开,杨远意缠绵地吻着他,手指揉进了乌黑发间然后一路按到脊骨最上端,挑开衣领,测量方斐锁骨一般,腕上的琉璃珠磕磕绊绊冰冰凉凉,激得他喉间颤抖。

    这个吻很深,方斐呼吸不畅也还仰着头配合,杨远意放开他时,方斐感到本来快挥发的酒精好像一下子又重新集聚,机械地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

    威士忌见了底,他看向杨远意,没什么血色的脸上多了一片潮红的醉意。

    嘴唇都有点肿了,方斐拿玻璃杯冰着,始终不说话。

    到这一步,再发生点他期待的事就顺理成章了,杨远意挤着他到小沙发上,手臂在方斐后腰爱抚,轻而易举地把他抱在自己大腿上坐着。

    吻再次贴到颈间,杨远意细密地亲他的喉结,感觉方斐抖得越发厉害。正意乱情迷,他却开口问了件十分奇怪的事。

    “你和男朋友分手了?”

    杨远意说这话时还微微阖眼,鼻尖擦过方斐的锁骨窝。

    方斐“嗯”了声,不像答应反而在疑惑。

    “前几天有个饭局,看他跟着陈遇生。”杨远意如同诉说平常小事,“陈遇生眼里揉不得沙子,他能走到这步,想来和你应该不是分手了就是快分了。”

    方斐突然愣住。

    他没想到夏槐会结识陈遇生——烁天的当家人,不到四十,英俊又慷慨,是金主界不可多得的模范人物——从杨远意这儿听见,难免可笑可悲。

    被亲吻时走了神,杨远意不满地咬他的耳垂。

    “……分了。”方斐艰难地说,“有一段日子了。”

    “伤心吗?”

    没料到杨远意会问,方斐双眼发直了片刻,摇摇头。

    他不知自己的表情在对方看来有些凄惨,杨远意抱着他,安慰般亲他的眉毛喃喃:“我见那天你的即兴演出,还以为你对他……”

    最后几个字太模糊方斐没听清,发出一个鼻音,很快又被他吻得深深陷落。

    眼前水晶的灯光乱晃,印花夸张的地毯朝他倾倒,方斐头晕,威士忌的后劲儿让他分不清东南西北,只记得后来不小心打翻了剩下的半瓶山崎,全浪费了。

    酒液裹上小腿,他身体很轻,睁开眼,做梦一样地看见杨远意握着踝骨,垂眼舔掉了往下淌的威士忌。

    地毯弄花了,汗液,酒,乱糟糟的一大块污渍。

    等结束时方斐的T恤被揉得不太能看了,他抬起身,想到沙发躺一躺但下半身没什么力气,保持某个姿势太久,大腿突然放松后内侧肌肉有点痉挛。

    他只好半趴在沙发上,要跪不跪地侧过身看杨远意扔掉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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