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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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觉。

    心里还有个声音不断提示:要不要确认?如何确认?如何在不暴露自己身份的前提下,安全确认?

    苏衡觉得头都要炸了。

    雅公子慢慢踱步回来,拿起炭笔继续写:“黑骑已经出发去抓鱼了,不需要你花费任何银两,这样算不算有诚意?”

    苏衡皱着眉头,把话翻来覆去地理解完,又瞥向雅公子,“不需要银两,需要其他的?”

    雅公子的黑眼睛一亮,笑得云淡风轻:“每日一张大字,我满意为止,少写一日,十两白银。”

    “拿我寻开心就这么高兴么?”苏衡差点握草出口,这货的心眼多得让人密恐。

    雅公子特别严肃地点了点头,又写道:“今日开始。”

    苏衡拔腿就走,手还没碰到药舍门,就被猞猁一个飞跃摁趴在地上,咣当好大声:“你搞什么啊?”咝,五体投地的感觉真是糟透了,更糟的是又被带刺舌头舔了颈项。

    “让我起来!”

    便携本出现在眼前:“交易还没谈就敢走,你是第一个。”

    “……”苏衡被猞猁结结实实地摁在地上,视线贴地,勉强从雅公子的鞋面向上,直到看清他没有任何情绪的脸庞,仿若石像般漠然,却带着慑人的无形压力。

    有那么一瞬间,苏衡清楚地意识到,这才是被刘钊敬畏、令黑骑无奈、可以逼退长公主爪牙的“雅公子”,哪怕他先天不足,却没有丝毫影响。

    “知错了?”便携本上戳了两个小窟窿。

    “是,我错了。”苏衡不断深呼吸,努力忘记之前的拥抱、摸头时的亲昵,抹杀掉不该生出的所有情愫。

    雅公子伸出左手,轻轻拍了拍猞猁。

    猞猁松开了爪子,蹭了蹭苏衡的脸颊,然后慢吞吞地躺倒,专心地舔毛。

    苏衡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襟,垂手站在书案前,肢体语言格外恭敬。

    雅公子隐在宽袖里的左手握得死紧,眼神越发漠然,苏衡就像他刚来大邺时一样,全身上下都带着现代社会的“生而平等”的傲气,即使这样恭敬地站着,仍然扎眼得很。

    戍边营地,刘钊对苏衡视如己出,军士们对他敬重有嘉,只因为他医术精湛,无人在意其他细节。

    在他面前,苏衡怎样他都不会介意,纵容他一次又一次上手、摸头,甚至于拿他开玩笑。

    可苏衡是要重振苏家的人,必须离开戍边营地,去国都城惠民药局当郎中,国都城有更多的病人,不止是平民,还有无数达官显贵。

    去高门深墙诊治是扬名的好机会,也可能因为细枝末节被定为大不敬,轻则声败名裂,重则性命堪忧,更不要说,惠民药局里暗藏的不可告人的勾当,太医院内同僚互相倾轧。

    可是在外人看来,惠民药局和太医院,是国都城最和气的地方,没有之一。

    名利是把双刃剑,苏衡扬名国都城后,可以整治惠民药局,把苏家医术发扬光大,治愈更多的平民百姓;另一面,会让眼红心黑的人蠢蠢欲动,尤其是那些见不得别人好的。

    当年苏行远就是这样,若不是还有些病人心怀感激,他如何能在绥城待十年?

    所以,与其等苏衡去国都城撞得头破血流,不如自己动手先修理他,虽然难免疼痛,至少不会磨掉他内在的傲气。

    只是,雅公子盯着苏衡,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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