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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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两个人,宋启君没什么要掖着藏着的,叹气声越发多了起来。他曲着手指叩了叩桌面,对江修说:“你接手颂文的第二年,就大刀阔斧地搞制度革新,砍去了一波老人,你记不记得那时外头怎么说我们的?说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说我宋启君见利忘义过河拆桥。”

    这事江修当然记得,那时他年轻气盛,自以为照章办事,支付了足够的辞退赔偿金,合该理直气壮。可大多像当年的颂文那样作风老派的公司,偏要谈法不外乎人情。

    尽管他辞退的都是些仗着资历倚老卖老的闲人,也支付了优渥的赔偿金,可在别人看来,还是颂文不近人情,驱逐老功臣。

    因为这事,江修跟宋启君本来就不甚融洽的关系雪上加霜。两人白天在公司的会议室里吵,晚上回家在餐桌上吵,后来江修索性搬出宋家老宅,住到外面去。

    隅城的圈子就那么大,那几年关于颂文的闲话多了去了。

    江修对那些议论充耳不闻,在他雷厉风行的风格影响下,颂文集团一改内部人浮于事的作风。而与此同时,江修几番三顾茅庐,从各处挖来不少优秀人才,逐步推倒内部按资排辈的风气,不少重要岗位上都是能者居之。

    后来,集团的管理体系进一步完善,运营效率持续提高,加之江之恒当年目光独具,提前布局的各个板块遍地开花,颂文集团大放异彩,那些议论声渐渐便成了夸奖江修青年才俊的奉承。

    成王败寇,自古如是。

    宋启君的话还没有说话,江修抿着嘴等他继续说下去。宋启君拧紧了眉头,脸上的皱纹像是更深更长了,他指给江修看:“这些留下的老家伙,都是能做事的人,可是,可是怎么这么糊涂啊!你看,这几个人,再过几年就能退休了,为什么要趟这趟浑水啊!”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身处一个行业里,有时确实很难独善其身。”江修在昭阳地产待过,对业主方与施工队之间的猫腻,他多少也了解一下,“只是这次牵扯到了人命,我觉得终归要给死难者一个交代,希望您能理解。”

    宋启君又是一声长叹:“他们也是没想到会带来这样的后果。”

    “兴许是,但毕竟已经无法挽回。”江修与宋启君之间亲情冷淡,习惯了这样公事公办的语气沟通。

    即使他要说的事与他自己密切相关,“还有一件事,我不确定是否与此事有关,但我希望您同步知悉。”

    大多数时候,宋启君的优柔并不会在江修面前显露,难得的一回剖白心境,就这样飞快地被江修冷静疏离地打断。

    早年,宋启君因为江之恒的关系,连带着也不喜欢江修,对这个孩子向来冷淡。

    如今年纪大了,羡慕起儿孙绕膝的好处来,而这个孩子好像已经不再接纳他了。

    俗话说得对,真的是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宋启君暗自苦笑,收敛起感伤情绪,看向江修。

    江修说下去:“我半个月前急病入院,那时徐章应该有跟您汇报过。”

    “是,我知道这件事。”

    尽管知道,却从头到尾没有去探过一次病。看起来,他们之间似乎当真是疏离的同事关系,而毫无血缘羁绊。

    但江修却不在意这些,他继续说:“许路遥怀疑,我那时并非生病,而是中毒。”

    “中毒?”

    “对,并且用药剂量不小,是冲着要我的命去的。”

    江修依旧冷静异常,仿佛他口中那个险些被毒死的人并不是他自己。

    习惯了忽视江修的宋启君这时才再次想起,笔直端正坐在他面前的人,半个月前刚刚在鬼门关外绕了一圈回来。他把目光从屏幕上的名单,转移到江修身上。

    从宋锦怀上江修开始,在宋启君眼里,江修就是个小拖油瓶。他不喜欢江之恒,连带着也不喜欢这个姓江的小东西,后来宋锦和他一起出车祸,宋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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