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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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护士固定好江修手臂上的留置针,重新为他输上药液,轻声安抚他:“江先生,已经处理好了,不过您要当心一些,不能再滚针,否则就需要重新埋留置针了。”

    她的声音温柔甜美,可江修脸上密布的阴云并未因此有丝毫的消散。

    他觉得按在右手臂上的力道稍稍放松了些,又想抬起右手去扯连到自己左手手臂上的输液管。可是刚刚折腾一番已经耗费了不少力气,他此时抬起右手沉重得犹如要抬起一块巨石,动作艰难迟缓。

    很难,但还是要争取。

    他不想被方云晚丢在这里,弃之如履。

    但江修的右手刚刚抬起,就被一只温暖的手握住。

    他眯起眼睛顺着自己的右手看去,自己苍白的手背上覆着一只白皙的手,目光顺藤摸瓜地往上再追,他便看到了微微拧着眉头瞪着他的方云晚。

    方云晚握住江修不安分的手:“他们说你闹着要出院。”

    “嗯。”江修冷着脸将自己的手从方云晚手里抽走,回应态度十分冷淡。

    方云晚绕到床的另一侧,附身去看了一眼江修手臂上的留置针。因为江修刚刚挣扎着试图拔掉针头,发生滚针,原来扎留置针的地方鼓了一个硬硬的小包。

    他轻轻摸了摸江修手臂上的小包,小声问:“疼不疼?”

    江修不理他,他喃喃自语:“都肿了一个包,肯定特别疼。都遭了这么多罪了,怎么自己还对自己下狠手呢!”

    盯着江修清瘦的手臂的那处鼓起的小包,方云晚心疼坏了。

    想了想,他低头朝江修的手臂上轻轻吹了吹气,学着小时候磕了碰了,沈彩萍哄他的语气哄江修:“没事啊,呼呼就不疼了。”

    方云晚低着头吹气,一开始还是暖暖的气息落在江修的手臂上。

    慢慢的,有温热的液体落下来,顺着江修的手臂滑下去,晕在白色的床单上。

    江修面上的那层冰终于消融了些许,声音依旧孱弱,语气却冷硬:“别哭了,不疼。”

    “你不疼我疼!”方云晚抬起头,眼眶通红,“你知道那天送你来医院的时候我多害怕吗?你好不容易恢复一点力气,就只想着折腾自己?”

    江修偏过头看他,目光平静如水:“你疼吗?你在乎吗?你不是又要走了吗?”

    “我为什么要走?我要去哪里?”

    “我不知道你想去哪里,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走。”江修平静得令人心慌,“也许是怨我恨我,也许是累了厌倦了,谁知道呢?你之前离开也都是没有通知过我的。”

    五年前,方云晚离开时,他只是飞了一趟寻常的国际航班。

    几个月前,方云晚离开时,他只是和平时一样参加一场会议。

    每一回都是猝不及防,就从他身边消失得彻彻底底。

    他记得方云晚送他来医院途中,听见方云晚说,他是个小心眼的人,他不会跟他算了的。但他那时候太疼太冷太累,意识昏沉,此时已经有些记不清楚,方云晚是为了什么事情耿耿于怀,不肯与他和解。

    方云晚不来看他的这几日,那晚烟火之下的情景在他的脑海中越发清晰。

    他不知道之前每天都在他床头啰啰嗦嗦地念叨花开了树绿了的人为什么突然不来了。他开始觉得心慌,会不会即使得知了当年的真相,方云晚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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