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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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经费改为修水利工程,与城墙建筑,避免内忧外患。

    结果工部的人说没有多余经费,让他们给出明细,又个个支支吾吾,一问三不知。

    谢重锦哪能不知道,这是被人中饱私囊,给贪了。

    有一就有二,谢重锦又抽查了其他五部,结果让他生生气笑。吏部的官员调动,礼部的科举考试,户部的财政收支,兵部的军饷发放,刑部的司法刑狱,全都有猫腻。

    卖官鬻爵的,徇私舞弊的,克扣赋税的,私吞军饷的,贪赃枉法的……真是群魔乱舞。谢重锦还未彻查,就已能预想到那是一笔多么庞大的数目,对长黎又是多么大的打击。

    国库空成那样,玩家大手大脚是表象,这些蛀虫蚕食才是根源。

    昨夜谢重锦遣散了一群人出宫,这些蛀虫里就不乏曾经那些妃子的父兄,还都是被后妃举荐,得“谢重锦”亲自批允。

    当下的长黎皇室,堪称赤贫。

    王以明听得云里雾里,他一个不学无术的商贾儿子,怎么就坐在这儿听起朝堂大事了?

    他悄悄问一旁的林蝉枝:你听得懂吗?

    林蝉枝摇头:听不懂。

    王以明放心了。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是傻子。

    花颜也听不懂,但不妨碍他知道事情很严重,安安静静地低头看自己染成粉白的指甲。

    赫连奚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他是听得懂,却希望自己听不懂。如此肆无忌惮地在他面前探讨他国内政,他听完真的不会被灭口吗?

    傅惜年、柳雁声、沈鹤洲、秦玉龙就听得全神贯注,一脸凝重。前者是读书人,后者是世家子,对朝事本就有所关注。

    傅惜年听罢,开口佐证:“臣准备科考时,确实听过风声,有主考官私下卖题,考生重金求购……”

    今年那位状元就是这么来的。其实就算透了题,那文章做的也不如傅惜年好。

    傅惜年自然不屑这些手段,也想着去告发,但转念一想,现在去告发,无异于以卵击石,说不定连考试资格都要失去。等入仕后身居高位,肃清这股风气,才是真正的根治。

    他并非不知变通的人。

    谢重锦抬眼:“那主考官是叫孙良贤?”

    傅惜年一怔,颔首:“正是。”

    他本以为陛下什么都不知道,如今看来……陛下竟什么都知道。

    “先前东厂查到些证据,他那样不加掩饰,本就知道他背地里干的事。只是那会儿中着蛊,想发落也有心无力。今日朝上朕要彻查,一群人互相推诿含糊其辞,偏他阻挠得最激烈,摆明了有鬼,是个没脑子的。”谢重锦面无表情,“惹朕心情不快,被当场发落了,也算杀鸡儆猴。”

    陆雪朝侧目:“陛下摘了他的乌纱?”

    谢重锦垂眼,没什么多余情绪:“朕摘了他的脑袋。”

    第21章 抄家

    谢重锦这话说的极平静, 仿佛摘一个人的脑袋与喝一杯水没什么不同。

    王以明和林蝉枝同时打了个寒颤。

    他们可都是良民,沾染人命的事儿是想都不敢想,头回见识到皇权的力量, 一时有被吓到,连坐姿都乖巧了一些。

    花颜正低头百无聊赖地翻看指甲, 闻言指尖一颤,第一次意识到这个看似平易近人, 热爱讲故事的男人,真的是一位掌控生杀夺予的帝王。

    敬畏是有的,惊惧却没多少。皇帝杀的是贪官,又不是滥杀无辜, 他们拍手叫好还来不及。

    就是见惯了皇帝平日里病猫似的样子, 这一发威,才发现还是头蛰伏已久的猛虎。

    在场唯一真害怕的就是赫连奚,他怕下一个掉脑袋的是自己。

    既然之前长黎皇帝的昏庸好色都是中蛊所致,现在清醒了,本国的蠹虫尚且要秋后算账,他这异国的皇子还能有活路?

    这四人各想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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