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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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怎么会下这样的指示?”徐献脸色涨得青紫,插话道:“这中间是不是出了什么偏差……”

    警员听到自己被质疑,语气顿时变得不怎么好了:“你是在质疑上峰的决策吗?要不我再去帮你找局长确定确定?”

    徐献忙拦住警员,挤着笑脸道:“不敢,不敢劳烦长官,我这就去办。”

    警员不冷不热地说:“我看刑讯科的脑子不怎么冷静,还麻烦逮捕科协助,将嫌犯押送看守。”说完也不管徐献什么反应,转头就走了。

    逮捕科队长说:“长官请慢走。”

    徐献在这么多下属面前被下了面子,面色铁青,看向盛月白的表情更是扭曲。

    盛月白朝徐献瞥了眼,沾着血迹的唇角勾着一抹嘲讽的弧度,说:“蠢货。”

    徐献怒火中烧,咬牙切齿道:“你等着,我们还有得耗,你最好永远都这么傲气,带走!”

    盛月白被带了到地下一层,最里的一间单独牢室。

    牢室内很干净,内设也和一路过来见过的那些阴暗狭小的牢室截然不同。

    不仅桌椅被褥一应俱全,桌上还摆上了台灯、茶具和几本书本,甚至连墙角边都提前燃上的火笼,温度比外面高了几个度,连地下室的阴冷湿气都被驱散了不少。

    与其说是牢房,不如说是一间稍微简陋了些的厢房。

    徐献忍着手上的伤押送盛月白过来,却没想到下来看到的竟然是这样的情形,脸色难看得不能再难看。

    但有逮捕科队长在旁边,徐献就是再大的气也不能拿盛月白如何,就连搜身流程也被逮捕科队长以“逮捕时已经搜过身”为由直接略过去了。

    人很快都散了去,盛月白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床上的褥子意料之中地很软,底下不知道垫了多少层,坐下时人竟然能微微陷下去,虽然比不上盛月白房间的床垫,但在这个时候已经能让盛月白舒服了不少了。

    盛月白低下头,手指抚着被褥,忍不住轻轻笑了一下。

    却一不小心牵动了脸上的伤。

    盛月白小口吸了口气,蹙着眉头,拿手指去碰了碰脸颊,立刻感觉到一阵火辣辣地疼痛。

    盛月白闭了闭眼,将手套摘下来,拿桌上茶壶里的水打湿了,咬着牙,颤抖着手,一点点地去擦脸颊上干涸的泪水。

    等到擦干净了脸,盛月白脖子里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盛月白把手套搁到桌上,爬上了床,挨着墙角的枕头靠过去,窝进被褥里,静静地阖上了眼睛。

    盛月白没能躺多久,大约只过了不到半刻钟,牢房外面就又传来了脚步声。

    脚步声渐行渐近,顿了一下,声音在距耳畔很近的位置停住了。

    盛月白听到了铁栏响动的声音,以及不太连贯的呼吸声。

    盛月白睁开了眼。

    牢房的铁栏外站着两个人。

    孟擎宇一身军装皱皱巴巴,下巴冒着青黑色的胡茬,眼里压抑着滔天怒意。

    孟雁秋衣服头发乱糟糟,脸上挂着彩,满脸写着苦大仇深。

    盛月白差点被逗笑,整了整衣裳,起身走了下床。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盛月白说:“我都快分不清究竟是我在坐牢还是你们俩在坐牢了。”

    自从盛月白和孟擎宇断绝来往,这两年里,盛月白就没再心平气和地跟孟家人说过话,要么就视而不见,比之陌生人还不如,要么就呛声讽刺,直戳人心窝子。

    这还是头一次,没有剑拔弩张,没有冷眼相待,盛月白用这样开玩笑的语气跟他们说话。

    两人一时都呆了。

    孟擎宇嘴唇动了动,说:“疼吗?”

    盛月白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说:“看着很严重吗?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这个体质麻烦了点儿。”

    虽然是这么说,盛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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