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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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厉以宁在车里不知等了她多久,愧疚就几乎将穆星淹没。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懊恼地将听筒放回去,穆星扶住额头,眉毛拧成一团。

    以厉以宁的性子,这会儿可能已经在家里哭过了,她要是现在就打电话过去,恐怕正好撞在枪口上,两家人谁也不得安宁。

    但是不打电话过去,她也不能放心,谁知道厉以宁会不会一气之下就做些什么呢?

    纠结了一会儿,穆星还是将电话拨了过去。

    那头接起电话,她正想开口,却听电话里传来厉以宁的声音:“是阿璇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鼻音很重:“…我等了一晚上,还以为你不会打电话来了。”

    一听到厉以宁的哭腔,穆星顿时更加心疼,心头泛起阵阵愧疚。

    倘若厉以宁一如以往地发火生气,她还可以熟练地安抚,可厉以宁没有。一想到厉以宁眼巴巴地坐在电话旁,一边等电话一边哭的景象,穆星就说不出话来。

    她只能用最大的诚恳一遍一遍地说“对不起”。

    “你怎么能这样呢…”一边说着,厉以宁又哭了起来,“你,你怎么能带着另一个女人走了,就把我忘在那里?”

    穆星听着,自己的眼圈也红了。

    是啊,她怎么就能一见白小姐,就把厉以宁给忘了呢?

    小时候也不是没有这样的情形,她认识了其他的玩伴,厉以宁不愿意爬树摘鸟窝、丢鞭炮,她就和其他人玩。可就算再开心,再欢喜,她和厉以宁都是最要好的,从来没有见了旁人就将厉以宁丢下过。如今却…

    想不通究竟是为什么,穆星只得先放下不提,绞尽脑汁地安慰厉以宁,好不容易才将厉以宁哄地笑起来。

    “下次不要再见那个女人了,”厉以宁突然道:“我不喜欢那些女人,你也不应当喜欢。”

    穆星不由地心头一沉。

    她只说过白小姐是她认识的一个朋友,并未提白小姐的身份,厉以宁这话却似乎很有暗示性。

    虽然很想亲近白小姐,但她也清楚地知道在亲友家人眼中,她同白小姐交好是件多么荒唐的事。

    她可以穿着男装在外与白小姐谈天说地,与唐钰公子逛堂子,与那些公子哥觥筹交错。但回到原本的生活圈,她只能是穆家大小姐,一旦行差踏错,毁掉的不只是她个人的名声。

    没有应厉以宁这句话,穆星只道:“已经很晚了,睡觉吧。”

    挂断电话,她突然感觉很累。

    靠在沙发上,穆星摸了摸西装的口袋,摸出了一片白色的花瓣。

    放到鼻尖轻嗅,在栀子花的浓烈香味之外,似乎还能闻到一缕苦涩的味道。

    橙花的味道。

    世事艰难,但是怎么办呢,凡俗无味,而她似乎已习惯了这缕橙花香。

    随后几日,穆星惯例每天去医馆施诊,然后又陪厉以宁各处玩乐,算是道歉加赔罪。又为着敷衍两家的父母,她也少不得和宋幼丞约了两顿饭。

    这却是便利了穆星,趁着吃饭,她向宋幼丞打听了许多关于“笑何人”的事。

    说起“笑何人”,宋幼丞也来了兴趣。

    “听说是一位女士,30年才开始投稿的,第一篇短篇小说是投给了《新小说》*,据说收到稿的那天,当场惊的《新小说》主编跳起来,大赞捡到了宝。”

    见穆星很感兴趣,宋幼丞便将笑何人会稳定投稿的几家杂志都替她定了,往期的杂志也托人寻来送到穆府,甚至还找到了杂志社给笑何人寄稿费的地址。

    知道他不过举手之劳,穆星便也欣然笑纳,倒是穆家上下都只道宋公子实在有心,对这位未来的姑丈更加满意了。

    过了几日,穆星还记得白艳曾拜托她照看小阿珍,正好这日儿科的丁医生也在,她便询问了小阿珍的病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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