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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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烫似火,鲲体型庞大,尚未来得及完全出水,仰头发出愤怒长鸣。

    这只鲲太大了,甚至大于水天之境的银龙,柴束薪就算能将其绞杀,之后也必然不再是画不成的对手,所以只能拦在它出水之前,利用湖水将其活活烧死!

    鲲在水中挣扎,柴束薪面无表情地看着贯穿掌心的舐红刀,仿佛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画不成在半空中看着他,淡淡道:“疯子。”

    这是最快解决鲲的办法,但也有致命的弱点,在火势烧满整个湖面之前,柴束薪都只能被舐红刀钉在原地,等于将整个后背暴露给了画不成。

    柴束薪显然知道这一点,但他不打算躲,眼神冷厉地看着半空中大袖飞扬的白衣人,不动如山。

    画不成一甩大袖,拂尘凌空而起,朝他的头顶狠狠劈下——

    一声砰然巨响,半空中出现了一道金色身影,举重若轻地拦住了画不成的拂尘。

    画不成神色骤变,不仅是他,柴束薪猛地抬头,看向身前之人,脸上充满震惊。

    “小子,真当自己的血不要钱呐?”对方回头看了他一眼,神色戏谑又妖娆,“朱白之那老东西被蓬莱禁制拦在外面了,老胳膊老腿,得过一会儿才能闯进来。”

    天空中隐隐有火红浮现——那是朱雀的真身,灿烂灼然。

    但是真正惊到柴束薪的是眼前之人,少女梳着双髻,明眸皓齿,粉面含春。

    “乌孽大爷?!?!”

    木葛生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些恍惚。

    逻辑告诉他,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觉,大概是什么防御机制,或者说这一方水池就是因此而存在的——让进入之人看到最想看到的一切。

    他明白松问童的那个比喻了,水帘之后,别有洞天。

    “老四!吃饭了!”

    木葛生一怔,看见走廊尽头转出一道身影,松问童端着锅走了出来,用汤勺敲着锅底,“愣着干什么?吃个饭还得我三催四请?待会儿凉了我可不给你热!”

    木葛生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慢慢地走过去,和松问童比了比身高。

    松问童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把锅举过头顶,怕这倒霉玩意儿不洗手就偷吃,“你发什么神经?”

    “没事。”木葛生笑了起来。

    他知道这是什么时候了——这是当年柴束薪寄宿在银杏书斋的那段日子。

    这确实是他最好的岁月。

    他们都懒得洗碗,吃饭总是吃锅边饭,一群人围着灶台下筷子,松问童端着碗坐在门前,乌子虚坐在水池边,木葛生直接大马金刀地坐在了灶台上,翘着个二郎腿,窗外站着柴束薪。

    朱饮宵还是个杂毛鸡,他动作太慢,抢不到饭,只好觊觎每个人的碗,东一口西一口,在几人之中上蹿下跳。

    “老五你别蹦跶了。”乌子虚打了个喷嚏,“到处都是毛。”

    他说着看向松问童,“老二,老五是不是该剃毛了?”

    “你当养狗呢?还剃毛?”松问童唏哩呼噜地扒着饭,“回头你是不是还要给他做个绝育?”

    乌子虚:“……”

    朱饮宵围着几人打转,眼巴巴想讨一口吃的,有段时间木葛生致力于教他说话,不教别的,专捡着吉祥话说,将天算一门沿街讨饭的本事言传身受。

    松问童捡了一块南乳排骨,扔向半空,朱饮宵一伸头,极其灵活地叼进嘴里,三两下吃完,抱着翅膀做了个揖,活灵活现道:“恭喜发财!吉祥如意!谢大爷赏!”

    乌子虚每次都看得胃疼,从某种诡异的角度出发,木葛生教的很成功。硬生生将星宿子教成了某种奇行种,兼具八哥的巧舌如簧,以及傻狗围着桌边蹭饭的蠢相。

    他突然看向木葛生,“老四,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木葛生没怎么动筷,他几乎贪婪地闻着厨房里的香气,锅包肉、南乳排骨、虾油豆腐、素烧鹅……还有一坛兰陵酒,应该是老二从关山月拿来的,酒坛放在灶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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