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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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连衣循声看向石桌,然后又偷眼瞥了房间的窗户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轻声道:“对啊,我刚刚练到这里,感觉不大对劲,然后就忘记了。”

    舒清晚放下佛经,思忖片刻小声回道:“你前两个招式,应当是练错了,你重新练一边我看看?”

    阮连衣闻言站好姿势,又从头到尾练了一遍,她微喘着气,把最后一招又多挥了几遍:“是这里错了吗?我就是这里觉得好像不大对。”

    “不是,是你前面两个招式都错了,你看这边不是这样的......”舒清晚摇了摇头,也抬眸看了一眼窗户,见周围没有大人的身影,便拿起旁边放的树枝,在地上画了个简单的人形姿势,继续道,“是这样的,你这里就错了,所以后面也错了。”

    阮连衣看懂舒清晚的意思,她再次站好位置,按照舒清晚刚刚说的,从头到尾舞了一遍,没想到这次顺畅无阻,果然比之前流畅很多。

    阮连衣开心地又练了起来,边练边小声夸奖道:“清晚,你真厉害,你学东西可真快!”

    舒清晚没有回答,只是腼腆地笑了笑,又拿起手上的佛经,继续看了起来。

    这几个月的陪练,她不仅记住了阮连衣练的所有招式,甚至连招式的口诀都记得一清二楚,但是因为毫无练武的基础,身子又瘦小羸弱,要她真正舞起剑式,还是十分勉强的。

    阮连衣也不是没有私下教过,曾经也和她在树林里按照步骤练习比划,但她的力气薄弱,没练几招就累地不行,根本与她爬山的能力相悖。

    就像阮连衣一样,她舞剑的时候就神清气爽,但要她爬山,她就苦不堪言。

    当然,舒清晚此时能够坐在石凳上看懂手上的佛经,也全是阮连衣的功劳。

    舒清晚从小就被寄养在郊外村庄,庄院里又都是些粗使嬷嬷,根本没有几个是识字的,更别谈会有人教她识文断字,所以几个月前她认识阮连衣的时候,却还只字未识。

    刚开始她陪阮连衣来竹苑里练剑,大多时候都只坐在石凳上认真观望,但有几次看到了明放在石桌上晾晒的经书,目光就时不时被吸引过去。

    虽然她看不懂上面的内容,但她眼底依旧透出一些难掩的渴望。

    次数多了,当然是瞒不了成日和她待在一起的阮连衣。

    不管是多大的孩子,他的骨子里都曾幻想过自己被人仰望的高光时刻,就像有的孩子喜欢模仿学院里被人崇拜尊敬的授课先生,阮连衣当然也不例外,她从小就喜欢模仿江湖的侠客行侠仗义。

    现在就有一个这样的机会摆在面前,她当然不会错过。

    于是闲暇时间里,她便热心地倾囊相授,把她从阮林一那里学来的丁点知识,都断断续续地倒给了舒清晚,甚至还从家里给她偷了几本阮林一的诗词。

    舒清晚对书本的热爱也逐渐感染了阮连衣,偶尔遇到她也解释不了的诗词,还会替舒清晚攒着,等回家了再咨询阮林一,然后再转达给舒清晚。

    次数多了,连阮林一都开始称赞阮连衣学业的进步,夸奖她对学业的用工。

    舒清晚识得一些基础的文字后,来了竹苑便会问了明要些经书来打发时间,遇到不懂的字就虚心请教,久而久之,认识的字就越来越多了。

    但了明毕竟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他认识的字也有限,所以三人相伴的时间里,时常就会看到三个小脑袋挤在一块叽叽喳喳地研究着什么。

    当然,大多数舒清晚不认识的字,阮连衣和了明也不见得会认识。

    于是三人私下里约定,舒清晚指导阮连衣和了明练武,了明则帮忙打掩护,若读书遇到三人都不认识的字,便由阮连衣拿着经书去房间里找玄清请教。

    长此以往下来,舒清晚已经能够独自看懂一大篇经文,虽然还不能完全理解透彻,但她对佛理的研究仔细算来,还比那入门更早些的阮连衣还要深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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