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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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皮肉伤,不会危及到根本,只是创伤面太大,十天半月也不见得能够养好。

    总之就是要静心养复。

    “大夫,那会不会留下疤痕呢?”

    这句话是庄白问的,他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许暮舟那细皮嫩肉的,留下疤痕太可惜了。

    他想要把他护得好好的,一点风雨也不要沾染,光洁滑嫩的身体,自然也是保持如初最好。

    可惜大夫说伤口能调养愈合就不错了,不留疤属实是不着边际的奢望。

    给许暮舟涂了金创药,大夫又开了内服外敷的各种药单,嘱咐许宅众人今日夜里务必好好看护,病人可能会有一点发烧。

    只要热度不是很烫人,也不必紧张,若是有什么其他的状况,再及时通知他。

    老大夫留一撮长长的胡子,说话慢条斯理的,开药问诊都很麻利。结束之后宗叔周周到到的把人送了出去,还付了一笔丰厚的问诊费。

    至于许暮舟卧房这头,裴云初和庄白都在照顾,今日夜里是最关键的一晚,房里必须得有人守着。

    庄白手里拿着帕子,三不五时的给许暮舟拭去脸上的汗珠,嘴里还温柔地嘟囔:“没事的,大夫说你没事,马上就会好起来的。”

    他的动作轻柔的像在对待一个脆弱的婴儿,“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不会让任何人伤你了..管他什么御赐的皇鞭。”

    “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

    庄白不是信口开河,而是郑重的承诺。虽然谁也说不清楚,他这股笃定的底气到底哪里来的。

    裴云初看着庄白的动作,一边收拾自己的药箱,许暮舟在床上,现在已经睡着了,就算是脸藏在枕头那一面,裴云初也能想见人的脸色不好。

    他怎么会不想也在房间里陪着呢?

    哪怕要他守上几个通宵也没问题,就像许暮舟年幼时身体脆的像张纸,随便发个烧都宛如要一命呜呼了。

    裴云初就整日彻夜的守着,但是现在看着庄白,却只能走过去跟他说:“太多人挤在这里,对他不利。你陪着他吧。”

    “有什么事情,再出来叫我们。”

    那一晚,庄白守在许暮舟身边,一下没有合眼,又是给人擦汗,又是整理被角,时不时还轻碰碰人的额头,试探体温。

    深夜里许暮舟是有一阵发热,庄白立刻用提前准备好的偏温凉的水打湿帕子,给许暮舟垫在额头。

    还怕他缺水口渴,拿棉花球蘸了温水,小心翼翼地涂在许暮舟的嘴唇上。

    “这嘴唇生得真好看。”庄白依着许暮舟,把脸也蹭到枕头旁边,“要不是你现在睡着..我可就要亲亲你了。”

    不过到底也没亲。只是守了一晚上,到了临近清晨的时候,也趴在床头眯了一会子。

    再次醒来时,是听到了外间隐隐约约的吵闹声。

    庄白先看了一眼许暮舟,确定人呼吸顺畅、热度平稳,正安心睡着,才放下心来。接着推开了门,打算出去瞧瞧。

    门一开便看见前院的阿鸢,眼睛又红又肿,像是一对大核桃,大约是哭了好久了吧。手里还祖攥着一封书信似的东西,用另一只手抹眼泪。

    庄白走过去,听到宗叔正劝慰阿鸢。

    孩子应该是因为昨日不在许宅,少爷受人欺负的时候没有陪在身边,而深深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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