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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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夫最后一步,以身挡箭。

    “是何因由?”孔夜问道。

    司衡犹疑再三, 还是选择说出来:“因为庄白派了军队到夏梁郡镇守。说是「镇守」,实则自然是保护许宅的安全。”

    孔夜有一点惊讶,他这一年多来,日夜跟在许暮舟身边, 许暮舟所获得的消息, 几乎也逃不过他的耳朵。

    但是这其中确实不包括司衡刚刚说的这件事。沈家军身为皇城最强劲的精锐之师之一, 任何的调度, 都不可能无人洞察。

    可是这么就以来, 的确不曾听说过沈毅把军队往夏梁郡调。甚至扈清涟那边的来信, 也从未提及此事。

    怕是夏梁郡里的人,自己也不清楚。

    “他们当然不会清楚, 因为庄白是暗中做的这件事, 调用的也不是沈家军。那老阉贼恨不能长八双眼睛盯着沈家军的动静, 贸然调度, 不是把夏梁郡的无辜平民往火坑里推嘛!”

    司衡既是激动, 又有些伤感,“其实..庄白不是那么冷酷绝情的人, 虽然他从来没说过, 但我也知道,他护着夏梁郡, 也不仅仅是为了许二公子。”

    “而是他失离的四个月里, 许二公子在那里为他搭建了一个世外桃源。若不是因为京中朝政丢不得, 他会想永远留在那儿的。”

    司衡眼睛亮闪闪的,说得有些动情,孔夜等他平复了些, 才继续问:“并不是沈家军, 那又是谁?”

    黑衣剑客总是不愿多说几个字。

    好在司衡琢磨了一下, 也能读懂他的言简意赅。“是司府手下的地方军。”司衡道,“在街头遇见许二公子的第二天,庄白就派军过去了。”

    司衡的母亲,与沈毅的母亲,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妹,长姐嫁了京中的摄政王,妹妹则远赴滨州,嫁了老国公爷的儿子。

    司老国公隐退朝堂,身居田园,子女也不再涉朝政,三个儿子都未考功名,只靠长子子承父位,承个虚名,做个闲散人。

    但追随老国公的司家军,却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平时打渔种田,但若主公有任何吩咐,仍是一呼百应,万死不辞。

    因那滨州与夏梁郡距离近些,又因司家父子的咸鱼之态,叫世人时常忘了,司家军曾经亦是一只善战之师,所以调他们去坐镇夏梁郡,是合适的。

    那一晚沈毅赴凤芜郡主之约,却意外在街头遇见了许暮舟。

    沈毅便知金玉贤设的危局,许暮舟终归还是踏进来了,这一进,便再无全身而退的可能。

    而完全暴露在明处的许宅,里面又全是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势必会成为金玉贤要挟许暮舟的最大筹码。

    因而沈毅当天夜里,便让司衡趁夜色联系了自己的滨州老家,地方军连夜赶路,第二天清晨,便已将夏梁郡暗暗包围起来了。

    话至此处,孔夜只是默默听着,没有发表任何想法。

    司衡也晓得人家两个人之间的事,他这个外人原是没有插手和说话的资格的,可问题就出在这儿!

    沈毅那个性子,要他道歉可以,用实际行动补偿也可以,唯独要他将私底下为人所做之事拿出来讲,他是万万做不来的。

    那司衡不厚着脸皮来多管闲事,谁又还能管呢。

    “二公子到了京城,庄白冷脸相待,但他也没有一天停止过操心二公子的安全。摔碎玉簪的那一日,金玉贤的眼线,就等在刑部附近。”

    “从这次兵部尚书赵琨一事也能看得出,朝中六部的高官,几乎都成了那阉人的走狗,如果他不做得狠绝,二公子立刻会陷入危险之中。”

    司衡真可谓是苦口婆心,“破镜难重圆,话是这么说..可是..庄白待二公子,却也是真心的。”

    “..庄白,他也不似世人所想的那么坏。”

    一番夜谈结束,司衡回了摄政王府,孔夜也将小公子的话,完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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