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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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无解。先别管人家看不看得上他,首先他一想到自己需要去爱上个什么人,便有千难万难之感。

    回首往昔,他最近的一次怦然心动,是对着车行橱窗里的那辆凤头牌自行车。

    一想到自行车,他说了话:“燕云,我明天可以回家吗?”

    “不要回。”傅燕云在黑暗中开了口:“葛秀夫这回捅了个天大的娄子,明天我就带你离开天津、避避风头。”

    “葛秀夫又干什么了?”

    “别问,听了脏耳朵。都是些龌龊事情,和我们没关系。”

    *

    *

    翌日上午,傅西凉下了楼。

    傅燕云恢复了生机,在昨夜和今晨,将这弟弟悉心洗刷了两次,他是没法子把傅西凉的肠肠肚肚翻出来,否则为了消除那个灰东西的痕迹,他真能把弟弟的五脏六腑都用香皂搓一搓。

    傅西凉被他洗得皮肤泛红,下巴刮得干干净净,短发也是一丝不乱,而且还穿了一身笔挺的新西装,脚上皮鞋也是新的,皮质是舒适的软皮,适合让人比较体面的长途跋涉。

    迈步走进客厅,他看到了沙发上的葛秀夫。

    葛秀夫有着莫测的睡眠,傅西凉也看不出他是熬了夜,还是刚睡醒。竖着满头乱发,他弯腰坐着,盯着茶几上那只色呈银灰的酒瓶。忽见傅西凉来了,他抬起头,而傅西凉站到他面前,也低了头。

    双方都不说话,而是先仔细的互相看了看,看的也不是对方的脸色或者气色,纯粹就只是看,看风景似的看。

    “还是这么着对劲。”葛秀夫先开了口:“前几天看着灰眼睛,我总感觉十分古怪,又像是你,又不是你。”

    他答道:“燕云也这么说。”

    “燕云呢?”

    “他正在楼上收拾行李,要带我出远门玩去。”

    葛秀夫笑了:“带不带我?”

    “不带你。他说你闯了大祸。”

    “知不知道我闯了什么祸?”

    “他不肯告诉我,说是听了会脏耳朵。”

    “那我也不说了,免得你哥哥发威,现在就把我推出去。”

    傅西凉移动目光,望向了茶几上的那只酒瓶,心想:“那是我的。”

    说好了是他的,说好了要把酒瓶放到枕头底下的,可是昨晚燕云把酒瓶送给了葛秀夫,他糊里糊涂的失去了它。

    葛秀夫这时又道:“今天这个天气出远门,苦了你了。”

    他回头望向窗外,就见方才还只是阴天而已,现在空中却已乌云密布,大风呼呼的刮过庭院,是大雨欲来的光景。

    对于自然天象,他没什么可说的,于是转向葛秀夫,他提了建议:“你要不要上楼去洗个澡?洗洗澡有精神。”

    葛秀夫站了起来,顺手把那只酒瓶揣进了衣兜里:“你给我洗吗?”

    “我不能给你洗,我怕把衣服弄湿。”他答:“但是我可以站在浴室外面陪你。”

    葛秀夫点点头,向外迈步要走,孰料一步迈出去后,他猛的晃了一下。

    傅西凉连忙扶住了他,他靠着傅西凉站住了,先是定了定神,然后说道:“一夜没睡,头有点晕。”

    傅西凉搀着他往楼梯走,一边走,一边小声问道:“你是因为闯了祸,所以才不睡觉吗?”

    “是,愁得睡不着。”他靠着傅西凉往上走,且走且拍了拍衣兜里的酒瓶:“这东西怎么一直没有反应?死了?”

    “不知道。”

    “这玩意儿要是死了,我也没法活了。”

    傅西凉看了他一眼,随即压低了声音:“我能救你吗?”

    “嘘,快别说这话,要是让你哥哥听见了,敌人没杀过来,他先把我掐死了。”

    话音刚落,楼上走下一人,此人上穿深蓝色西装上衣,下穿灰白色西式长裤,西装敞着怀,露出里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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