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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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分慵懒的哑意,响在聂云汉耳边,像是一把小刷子,撩得他心猿意马。

    聂云汉微微偏过头,手指捏起刀背,把刀刃微微拉远了些,低声道:“阿闲,这么记挂着我么?”

    费了半天劲在棠舟府找到这个人,却被他整得晕头转向,将自己摆了一道,卓应闲心里憋着一把火。

    十天赶路,五天蹲守,的确是时时刻刻心里都“记挂”着这个混球,此刻终于逮到人,又听到这油滑的调侃,卓应闲的怒火陡然被盖了下去,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顿时轻松不少。

    但火烧完,胸腔里还剩了一锅炭,泛着点点火星,须得找个办法好好出口气。

    “聂兄为我受了那么重的伤,卓某也不是铁石心肠之人,自然会惦记。”卓应闲说着,伸手点上聂云汉的左肩,沿着那道伤,斜着往下一寸寸地按,手上用了力道。

    “嘶!”聂云汉不由地一哆嗦,“手下留情!”

    卓应闲揶揄他:“用苦肉计骗我的时候,对自己倒是挺狠,怎么现在怕疼了?”

    “我说那是个意外你信么?”聂云汉陪着笑脸,“好歹也是护了你,你何必……”

    “你还敢说!”

    聂云汉趁他松神,忽地向一旁撤脚,猛地侧身下腰,躲过刀刃,反手去捏卓应闲的手腕。卓应闲腕子灵活一转,从他掌边滑过,躲过了这一抓。

    寮房内空间狭窄,并不适合使用兵器,卓应闲随即把刀丢掉,赤手空拳地与聂云汉过招。

    双方你来我往拆过十余招,卓应闲主攻,意欲拳拳到肉,聂云汉主守,托掌格挡,将他的攻击一一化解,脚步灵活,身形轻盈,嘴角还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卓应闲看了更是气恼。

    两人身体贴得紧密,你来我往比划着,不像是打架,倒像是跳舞。

    聂云汉似乎是故意惹他生气,一边轻而易举地避开他,一边调侃:“阿闲,现在可是你追着我不放,你知道我喜好与人不同,万一我误会了可如何是好?”

    “聂兄的传家宝还在我处,卓某既承了你的救命之恩,又怎能私吞你的宝贝!”

    卓应闲忽地从怀中掏出那枚绿玉戒指,扔向聂云汉的面门,试图以此来吸引他的目光,顺势出招。

    谁知聂云汉看都不看,右掌将戒指撩上天,左手抓住了卓应闲冲他咽喉攻来的右腕,忽地一矮身,右手钳住了对方空闲的左腕,双手同时发力,别着卓应闲的胳膊从他头上一转——

    卓应闲双臂交叉,被聂云汉锁在了胸前,后背抵着他的胸膛,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融融热意,心脏似乎跳得还挺快。

    “被我抓住了!”聂云汉笑道,一伸脚,用脚面接住了从天而降的绿玉戒指。

    “放、开、我!”卓应闲咬牙切齿,他使劲挣了挣,但聂云汉力气颇大,竟是纹丝不动。

    无奈之下,他伸腿去踢聂云汉接着绿玉戒指的那只脚,谁知聂云汉轻巧地把戒指踢到一边,抬腿一别一缠,卓应闲双手被缚,一脚失去重心,顿时跌进了聂云汉怀中,比起刚才贴得更紧。

    聂云汉拥着他,声音突然正经了起来,在他耳畔轻声道:“此行颇为艰险,阿闲你别跟着我了,如何?汉哥怕你伤了性命。”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卓应闲冷笑一声,“不是你故意让我追上来的吗?!”

    聂云汉一怔,站直身体,松开了束缚着他的手。

    卓应闲一个箭步迈了出去,瞬间离他两步远,仿佛他身上沾着什么疫病似的。

    “你的话我也听不懂。”聂云汉见他这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自嘲地笑了笑,随即脚尖一挑,地上的绿玉戒指便落入了他的手心。

    卓应闲把自己丢在地上的佩刀捡起来,挂在腰间,好整以暇道:“若不想我找你,何必之前特意跟我追问清心观的事。”

    “这你可误会了,我不过就是问问皇帝为什么突然要我们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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