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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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日里被遮掩着、藏进了骨血里的颓丧都会被冲淡许多,心情也会变得好起来。

    因为这些画面让他觉得,即便老皇帝対他们刻薄寡恩又如何,他们是为了大曜的百姓而浴血奋战,只要能为这些人换来平安宁静的生活,他们的付出总是值得的。

    走着走着,迎面微风带来一股牲畜的腥臊味,聂云汉便知附近应该是有马市。他想再买匹马,免得两人挤在一起,令卓应闲不舒服,但刚一开口,这个提议被便被対方否决了。

    “一匹普通马也要十多两银子,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相处多日,卓应闲対他是越来越不客气,没好气地瞅他一眼,“有多难受?我忍得了,你不行?”

    好心被当成驴肝肺,聂云汉倒是没火,他挺喜欢卓应闲跟他拌嘴,除了自己可能存在某些奇怪的倾向之外,至少这说明対方不再把他当外人。

    况且想说什么便说什么的卓应闲,比起初见时那个为了扮演好铁鹤卫角色、处处端着绷着的人要可爱得多。

    聂云汉讪讪道:“这不是怕你遭罪吗?”

    卓应闲也知道自己刚才那句脱口而出的话有那么一点点过分,好声好气道:“这有什么遭罪的,我以前也常骑马。接下来要找人、要打听消息,用钱的地方不少,咱们能省则省。”

    “阿闲,你还真像个精打细算的小媳妇。”

    “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卓应闲的重点没落在“小媳妇”三个字上,倒是想起了自己那个浪荡师父,“跟我师父一样,都不知道他以前是怎么过活的。”

    说到这,聂云汉便好奇问道:“你师父一个清修之人,是怎么遇上你的?他又是如何救你出来的?必不是正经掏银子赎你出来吧?”

    “师父才不是清修之人,他是个老不修。”师父可爱又可恨,卓应闲每每想起他那可恨的一面,都会气得额头青筋暴跳,“他爱喝花酒听人唱曲儿,穷的时候连酒钱都要赊账。”

    “他……他去的也是南风馆?”聂云汉倒是没想到云虚子还好这口。

    这是个假道士么?

    “师父男色女色均不近,他就是爱听曲儿,巧了我那间‘柳心苑’新请来了一个小唱,特别会唱曲儿。那人貌极美,声音清丽婉转,比女子唱得调还高,很快名声远播,我师父就慕名前来了。”卓应闲说起这事儿,脸色有点阴沉,“但师父欠酒钱的旧债没清,老鸨不让他进,还让护院把他打了一顿,叫他还钱。”

    “可我师父贼心不死,想从后院翻进来,就遇上了我。那会儿我……我也在练嗓子。”

    要做小倌也不是那么容易,诗词歌赋要懂一点,舞蹈、唱曲儿也算是看家本领,再往多里说,酒量、赌技都得练,十八般武艺俱全,才好哄得客人高兴,多多打赏。

    “那个小唱就是凭着唱曲儿的本事才能卖艺不卖身,我当时就想像他一样,好好学唱,期望将来能以此来保护自己。”

    卓应闲还记得,十二岁的自己站在后院水缸边,把教习教的小曲刚唱完一遍,就听见院墙头上传来几下掌声,他一回头,便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趴在瓦片上冲他乐。

    那中年人也算英俊,笑起来更是亲切,明明私翻人家院墙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事,他却做得颇为坦荡,叫这囿于风月之地的孩童顿时没了防备心。

    中年人轻盈地从墙头跳下来,眉开眼笑看着他道:“你是谁家的小公子,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小阿闲瞪着大大的眼睛,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见那中年人伏低身子,轻轻摸了摸他的发顶:“是不是被人拐来的?”

    一句话勾起伤心事,小阿闲眼圈顿时红了:“不是,是我爹把我卖到这儿的。”

    “造孽哟!真是可怜。”中年人站直,腰杆笔挺,他负手而立,也不知道想了什么,突然问道,“你要不想留在这儿,我能带你出去。愿意跟我走么?”

    哭也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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