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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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睛仍是红的,不由心一软,边解腰带边说:“真没事,就稍微撕裂了一点,可能会显得有些难看,实际上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他解开外袍,里衣也是深色的,看不出什么,裹伤的麻布是暗黄色,那一小块已经被血液浸透,贴在皮肉上。

    还没等卓应闲开口,游萧担心地凑了上去:“呀,都粘住了,揭下来的时候会疼的。”

    他伸出藕节一般白嫩的小手,小心翼翼地去解那麻布条,后背挡住了卓应闲的目光。

    聂云汉知道他什么意思,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赞道:“乖儿子,知道心疼阿爹了。”

    “你救了舅舅,我拿命赔给你都行。”游萧轻轻地揭掉裹伤的布条,注意力都在伤口上,语气却是极其认真的,“以后你就是我亲爹,是好阿爹,萧儿长大了,除了照顾舅舅,定会为你养老送终的。”

    自知是个断袖、注定断子绝孙的聂千户听了这话感动得不行,胸中顿时涌起一股老父亲的拳拳之爱:“别想那么远的事儿,你能平安长大我就放心了。”

    游萧抬头冲他一乐:“我定会平安的——阿爹的伤没有大碍,应闲哥哥你别担心。”

    说罢他便从怀中掏出一块帕子,伸手够着茶杯,倒出一点茶水在帕子上,低头轻轻将聂云汉伤口溢出的血擦了个干净,随即转头看向羽书:“大竹竿,你那里有没有止血药?”

    向羽书一怔:“有,但是在我房间里。”

    “我去拿。”

    聂云汉正要阻止,游萧主动道:“别担心,我顺便可以看看院子里安不安全,他们不会在意我一个小孩子的。”

    游萧这一离开,聂云汉的伤口便露在卓应闲眼前。

    之前看聂云汉背上那道伤疤之时,卓应闲就觉得自己后背发紧,也跟着隐隐作痛,不知道是天生这样,还是只对聂云汉敏感。所以这回他明知游萧是故意挡着的,也便没推开他,好藏一藏自己那颗脆弱的小心脏。

    处理干净后,那伤果然看起来没有想象的那么糟心,就是一道一拃长的口子,被缝合过,又被扯开了,创口变得十分不平整,坑坑洼洼的,用来缝合的桑皮线还没有完全被化掉,被夹在皮肉中,了无用处,显得非常尴尬。

    卓应闲皱着眉头,伸出长指轻触着伤口附近的皮肤,他刚刚动气,指尖有点凉,激得聂云汉猛地战栗了一下,向后缩了缩。

    “别动,快好了,有点痒。”

    “你当我没见过伤?”卓应闲碰到他的伤口,果然还是感觉浑身不舒服,强压着不适感垂眸道,“五天前受的伤,还缝合过,要是用戴爷的药,今天不至于还能崩开。看着像撕裂过好几回,是不是这几天又跟别人打斗了?”

    “真没有!”聂云汉自觉这回说的是实话,“伤在这里确实容易扯着,是我不注意。”

    向羽书盯着那伤:“啧,是好得有点慢,上回背上那道口子那么深,五六天表面就愈合了呢。”

    聂云汉:“……”

    你快闭嘴吧!

    卓应闲帮他掩了掩衣裳,咽下心中诸多疑问。

    比如,这伤口为什么总是被扯开,是不是他这一路遇到了什么人?

    比如,伤口被扯开,为什么戴雁声没有继续帮他料理,而是任他就这么一直伤着?

    再比如,那条挂满了各种小物件和药物的百川带他平时总是不离身,为什么今天却没有系,是不是被人夺去了?

    卓应闲知道聂云汉不说,只是不希望他担心,那自己就别像个哀怨的小媳妇似地一直追问。

    这些都没有用,若想帮聂云汉,还是尽快打听出独峪人的动向才好。

    游萧推开房门跑进来,小脸红扑扑的,眉心红痣也鲜红欲滴,还不等众人问,他便主动道:“段展眉在前边招呼他的狐朋狗友呢,没在附近。舅舅说他叫人盯着了,稍后过来会跟阿爹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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