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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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摸,很难发现那里有字。”

    卓应闲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这里墙是土坯墙,若是把字刻在墙根处,确实很难发觉,即便有人特意来打扫,也注意不到那处。

    于是他便蹲下去,伸手在墙根摸索,土坯墙本就不平整,摸上去坑坑洼洼,并不容易分辨。

    卓应闲一边摸一边问:“可是就算有刻字,也不会有什么意义吧。上一个被关在这里的人,怎么会知道后面谁会被关进来。”

    “这个就分情况,我在棠舟府大狱里写的全是骂人话,骂那皇帝老儿不是东西,捕风捉影的线索也能拿来诬陷我义父。”聂云汉望着房顶,若有所思,“能被关在这里的也不知道是谁,若是留有只言片语,能给我们提供点线索也是好的。”

    手指似乎摸到了什么,卓应闲突然神色一凛,他回到聂云汉身边,从百川带上挂着的布囊中掏出火折子,亮度拧到最大。

    聂云汉看着他:“真的有字?”

    “我仔细看看。”卓应闲面色紧绷,不敢确认,快步返回墙根处,趴在地上,用火折子仔细照着那歪七扭八的字,声音颤抖地念着:“……天生神农,能辨药石。留与后人,分石真伪,乾金交坤,坤得乾精,坤变成坎,炊水藏金……这是《火莲经》,是本外丹经书!”

    听到外丹经书,聂云汉也忍不住撑起身:“还有么?”

    卓应闲心中约莫有了揣测,举着火折子的手不由自主地哆嗦,他继续向前摸去,字迹消失了一段,令他心脏提到了嗓子眼,仓皇照向前方。

    再往前,他看到了墙角刻的另一行字,吃惊地瞪大了眼,喉咙哽住了,张了张嘴,半天发不出声音来。

    聂云汉看着他的背影一动不动,紧张地问:“还写了什么?”

    “云虚子……到此一游。”卓应闲缓缓转身,眼泪又违背了主人的意愿,擅自掉了下来,他泣不成声地対聂云汉道,“汉哥……是、是我师父……”

    聂云汉看他既惊喜又难过,按着伤口忍着疼挪到他身边,将人搂进怀里。

    “太好了!”他轻轻拍了拍怀中人的后背,感觉対方微微颤抖着,便将怀抱收紧了一些,吻着那人脸上斑驳的泪痕,“此处虽然是牢狱,但并没有刑具,地上也没有血迹——相信我,没人会打扫这里,这说明云虚子师父没有被人为难。”

    卓应闲怕碰了他的伤口,稍稍挣脱了一些,扶着聂云汉倚在墙上,才敢轻轻将头靠在他左侧颈窝。

    然而大喜过后是更加深重的失落,卓应闲沉默了半晌,才深深叹了口气,轻声道:“可他现在不在这里,又去哪儿了呢?”

    “如果我们被俘后一直步行,估计到现在并没出南栀峰的范围,而哈沁要制造大型火器,还需要更大更隐蔽的地方,我猜可能是未阑山脉更深处的几座山里。”聂云汉沉吟道,“他总不可能抓个人来就带回老巢,所以在这里建了个临时关押人的牢狱,又怕被人找到,才会定期转移人质。”

    听完这话,卓应闲的神色也没有半分好转,反而更低落了。

    “还有一种可能,就像之前假扮他的那个人说的那样,师父……已经向哈沁低头了,所以他被带去了老巢,帮他们研究火\\药。”他仰头看看聂云汉,难过地问,“対吧?说到底,师父跟他们,才是同族啊!”

    聂云汉握紧他的手:“没有证据,你先别胡思乱想。这一路追过来,终于有了你师父的线索,是好事,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等我们找到哈沁老巢再说。”

    卓应闲垂着头沉默,长而浓密的睫毛拢着,令人看不到他的眼神。

    “咱们还是专注眼前的情况吧。”聂云汉不想看他难受,打算转移话题,“其实乐观一点看,我觉得左哥他们已经逃出去了。”

    “何以见得?”

    “第一,按照以前我们対阿格楞和哈沁的了解,他们手底下的细作贵精而不贵多,我们赤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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