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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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是……太没用了。义弟义弟看护不住,手下手下照顾不了,将来我有何面目去见义父!”

    聂云汉坐回床沿,一时间心力交瘁,感觉所有的力气都随着泪水流逝殆尽,他竟是连后背都挺不直了。

    身为士兵,见惯了战场生死,原本在这方面早已看开,但赤蚺几人比起寻常兵士来关系更近,本就如同一家人一般亲密无间。这次聂云汉劫后余生,大家都重重松了口气,回嵩昌府的路上,竟都心照不宣,谁也没敢提羽书的名字,生怕毁了这来之不易的轻松气氛。

    可不提归不提,聂云汉能看得出来,所有人心中都在默默祭奠,表面上的不在意,无非都是强颜欢笑罢了。

    韩方将他搀起按回床上,语重心长道:“云汉,道理你都明白,我也不再多费唇舌,这件事没有人会怪你,你也别去怪你自己,免得羽书泉下有知也不得心安,知道吗?!你们要替他活下去,开开心心地活下去!”

    聂云汉望着韩方同样泛红的双眼,认真地点了点头。

    囿于悲痛不是丈夫所为,羽书,汉哥定会为你报仇,祭你在天之灵!

    第192章 番外二 生辰

    卓应闲在院子里练了会儿剑, 很快练得满头大汗,便到一旁井里打了点凉水,就着水瓢喝了个痛快。

    “怪了,怎么没陪着你那情哥哥?”

    这老不正经的调调, 一听就是来自他那没正形的师父。卓应闲循声望去, 果然见云虚子背着双手, 笑容可掬地向他走来。

    “汉哥正与指挥使秉烛夜谈,我在旁边凑什么热闹。”他看着老道, “师父,你也睡不着吗?这几日不是也没休息好。”

    云虚子在旁边石凳上坐下,笑吟吟道:“我若是说, 因我过往的身份,到了大曜都司衙门里紧张得睡不着,你信吗?”

    卓应闲“嘁”了一声,坐到他対面:“你觉得呢?”

    云虚子但笑不语, 看着卓应闲拿汗巾擦汗,片刻后又道:“小弦儿,之后什么打算?恐怕是不会跟我回文州了吧?”

    “这……这要听汉哥的。”卓应闲从实道来, “我们至少要先去汀洲见萧儿。师父,往后你跟我一起住, 别再回清心观了。”

    云虚子听了这话,连连摇头:“嫁出去的徒弟,泼出去的水啊!”

    卓应闲:“……”

    “恐怕你那位汉哥, 暂时也去不了汀洲,等他养好伤, 指不定要折腾什么事,你肯定是到哪儿都跟他去, 我呢,就再考虑考虑。”云虚子老神在在道,“老道我年老体衰,跟你们可混不起。”

    卓应闲想了想,应道:“那也成,等汉哥事情都办完,安生下来了,我再接你与我团聚。师父,你睡不着,要不我去帮你煮碗安神汤?”

    “嗯,喝一碗倒也——”

    “未尝不可”四个字云虚子还没来得及说出来,两人便听见聂云汉厢房那边传来开门声,卓应闲“咻”地扭过头去,便见韩方退出厢房,关好门离开。

    “师父你多躺会儿就能睡着了我先回去了!”卓应闲拎起拂雪,一溜烟地跑了。

    云虚子:“……”

    就这,还不承认自己是泼出去的水?!

    卓应闲进来的时候,聂云汉的情绪已经平复很多,他靠着床柱,挂着一対又红又肿的眼,故作轻松地冲対方一笑:“练完了?”

    卓应闲把拂雪挂起来,脱掉已经被汗水浸透的外袍:“嗯,跟指挥使聊得如何?”

    他避出去,不但因为不想妨碍聂云汉和韩方谈心,更是不愿意看见聂云汉流泪。

    平素流血不流泪的汉哥,若不是真的伤了心,定是不会哭的。

    可是这一个月来,汉哥伤心太多次了。

    卓应闲知道,聂云汉在自己面前,多少还是会压抑一些悲伤痛苦的情绪,他不想対方忍得太辛苦,心想汉哥若能借着与韩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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