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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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

    *

    次日初七,天阴无雨,又是一年过半最难熬的七夕时节。

    康问曾如是说道:“我最讨厌七夕,没理由地讨厌。”

    成觅伶却笑着说:“我看你就是没伴,心里酸。”

    然而讨厌归他一人使劲讨厌,实际来枫镇入了夜的街头巷尾,不光正是挤得大片人满为患,这些镇民偏还嫌弃不够热闹似的,又在处处饰以各式各样亮眼的红绳灯笼——偶尔一阵风来,便能瞬时吹得沙沙作响。

    而璧御府中至今未能成家的同门三人,眼下正面对面坐在一间混乱喧嚣的小饭馆里,远望着街外流水一般成双成对的人潮,几乎是同时陷入某种无法言描的沉默。

    隔了一会儿,康问坐不住了,一边夹菜一边嘴碎说道:“过什么七夕节啊?年轻男女,最是把持不住。什么情情爱爱你侬我侬的,都是过眼云烟罢了……”

    成觅伶忙着照料父亲多日,难得空闲一天出来吃顿好饭,如今左耳听得街边一阵杂闹,右耳又是康问闷头发酸,最终忍耐不住,抬头用力敲着饭碗道:“康师兄,省省吧你,连人家姑娘的小手都没拉过……成天伤春悲秋的,也不嫌丢人。”

    康问立马瞪眼道:“没拉过就不能说了?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又懂什么?”

    成觅伶只道:“与其任你在这儿感叹没完,倒不如听印师兄说说他的故事。”

    康问拧眉道:“师兄能有什么故事?”

    印斟也在一旁小口喝茶:“我有什么故事?”

    “当然是养小倌啊!”成觅伶眨眼道,“师兄是如何将他藏家里的,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后来我爹不让……你又把那小倌怎么着了?”

    印斟一口凉茶险些没咽下去,猛咳一声,有些尴尬地道:“我都说了,不是……”

    “还有那空盏楼的小倌,究竟长什么样子?”成觅伶全然不予理会,顾自在旁好奇不已,“我长这么大,真的从没见过青楼里的人。上次就看他一人摔下屋顶,狗啃泥似的……至于具体是什么模样,我也没能看清。”

    康问一听到这里,登时就乐了:“这个我知道,我知道!”

    成觅伶斜眼道:“你又什么都知道?”

    “这个是真知道!我和你说,那小倌啊,其实长得……还挺眉清目秀。就是吧……”

    印斟手中茶盏一磕,继又冷冷咳嗽一声。

    康问连忙压低嗓音,附在成觅伶耳边悄声说道:“就是……他脑袋不大好使,有点像个傻子。”

    “啊!傻子?”成觅伶登时惊诧不已,“真傻还是假傻?”

    康问满脸神秘地道:“多半是真的,我看不像装的。”

    “……好了你们,能不能别老提这事?”

    印斟神色淡薄,看那样子,似是有些无可奈何。

    然而好巧不巧,这会子说曹操曹操到。三人正交谈间,康问突然脸色一变,伸出一手径直指向门外道:“哎师兄,你快看街上那人,可不就是小倌吗?”

    印斟头还没抬,成觅伶却已抢先扬起一颗脑袋,连连出声问道:“哪里哪里?哪里有小倌?让我先瞧瞧!”

    “……喏,就那儿。”

    康问一根手指戳得老远,印斟原没打算要看,余光却不由自主朝外幽幽飘了出去。

    也就那么短短一瞥,便见那饭馆门前一高一矮,正杵有两道不算陌生的人影。

    高的那个是容不羁——完全不必费力去辨认,这厮平日里出门在外,总喜欢把“有钱”二字想方设法挂在脸上。如今在这大夏天里人人具是一身简洁轻便,独独他与容饮二人穿金戴银,衣装阔绰,似永远不可缺少华而不实的外表。

    至于旁边稍矮一些的,更是不用多猜,单单一个背影,印斟便能立刻认出那人是谁。

    ——谢恒颜这傻子傀儡跟容不羁比较起来,实在穿得太素。他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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