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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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捶,“开门啊,你这是准备做啥?”

    印斟与他一门之隔,许是因着方才咳嗽的缘故,声音都是闷哑的,听来不是那么高兴:“……你好吵。”

    于是谢恒颜愣着又捶了两下,声音越捶越小,一直待到最后,终是渐渐安静下来,没再制造半点杂音。

    而印斟靠在门后等了一阵,等到外头彻底没声儿了,这才悄然伸出一手,将那破门缓缓拉开一条细缝……

    然在此时,祠堂门前已是大片空阔,只剩石阶上方一串湿润泥泞的脚印。

    ——傀儡没了踪影,也不知一人溜去了什么地方。

    印斟扶着门框出去瞄了两圈,没能找见,偏那干涩一晚的喉咙因着高热袭来,此时正火辣辣生出一阵刺疼。他身子底一向不算太差,许是近来过于忙碌所致,偶感一次风寒,便觉头晕目眩得厉害。

    至于那只闹人的傀儡……说溜便溜,转眼跑得比兔子还快,印斟也没力气再进山去寻。他倚在门前站了半晌,后又转身回了祠堂,找处小角落坐着,开始闭目养神。

    然而心里不知怎的,那叫一个堵啊……像是活活生吞进了一把石头。

    ——三天时间。

    当真不如跳进河里淹死算了。

    印斟单以手掌遮住天外一阵白光,此时只觉浑身乏力,正凉飕飕地泛着股冷。唯有头脑是微微热着的,意识也跟着有些许混沌……满脑子都是成道逢那张铁青的老脸,阴鸷而又狰狞,是以往从未有过的陌生可怖。

    印象里的成道逢,鲜少会露出那样扭曲难言的表情。

    老人素日里头脾气极差,这点所有人都知道——但此番硬推印斟出面做挡箭牌这件事情,却独独是他始料未及的。

    成道逢分明能有无数种稳定局面的方式,可他偏偏选择了最极端最伤人的那一种。

    反正自那日因黎海霜之事,与印斟发生过数次争执,师徒二人间的间隙,便因彼此的怀疑猜忌而不断撕裂扩大,如今已到达无法顺利合拢的地步。

    究竟为什么会这样,印斟不清楚,他靠墙角里想了又想,到后来委实太累,竟就这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许是因着一夜未眠过于疲惫的缘故,他这一觉睡得难得踏实,梦也没做上两场,待到后来意识太沉,竟是硬生生被一股子热意惊到半醒。

    睁眼时额顶出了一层薄汗,面前隐约有道人影晃动,印斟揉开眼睛朝外一看,只见谢恒颜不知从哪里摸来一口小锅,彼时正热着,自里幽幽飘出微许米粥香味,而他本人则挽高袖管,坐在旁边慢悠悠地扇着小火。

    印斟下意识里动了动手脚,没能挣动,仰头时发觉身上围了足有两大层棉被,层层至少得有一指之宽,而给他盖被子的某人……约莫还担心他冷,偏又在两层棉被的基础上,又硬添了一层毛毯——这回印斟躬身躺在里头,像是牢牢实实裹了身茧,出也不是,不出也不是,束手束脚,一时动弹不能。

    然这会儿谢恒颜还背对他坐着,两手托腮,眼皮子打架,时不时伸个懒腰,再打个哈欠,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身后那位,此时是如何憋屈一副模样。

    印斟缩在棉被里按捺一阵,原想看看这只傀儡究竟何时能够醒神……直到后来忍不住了,伸手到袖里,掏出半张符纸,揉成一团,“嘭”的朝那二愣子后脑勺砸了过去——

    谢恒颜轻轻“啊”了一声,捂脑回头,却见印斟正醒着,杏眼立马睁得溜圆,又惊又喜地道:“……睡醒啦?要不要吃粥?”

    印斟脸色很差,热得一头碎发竖起,活脱脱一只炸了毛的公猫。偏在此时,谢恒颜又抱了一层外袍过去,给印斟垫着当枕头,随后见他有意要躲,便缓缓出声提醒道:“我方才下山问了大夫,说要让你多出些汗,捂暖和好生睡一晚上,烧就能退了,不会有事的。”

    印斟盯着身上两层棉被,顿时觉得呼吸困难:“你从哪里弄来这么多被子?”

    谢恒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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