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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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地认为,谢恒颜与他、包括他那素未谋面的父母,早期有过一段时间的接触,且彼此间关系匪浅,决计不会是普通的萍水相逢。

    但每每当印斟试图撬开这个话题,同谢恒颜进行更深入的探讨的时候,这只傀儡不是装疯卖傻,就是想法设法用别的突发事件来糊弄,甚至问到正关键那会儿,不惜用呕吐来转移印斟的注意力。

    偏他谢恒颜越是要瞒,印斟便越是对事情本身的根源,产生一种既定的错觉——就像挨到最后真相大白的一刻,定会随之揭开一层又一层,曾经困惑他多年的沉重隐情。

    他们将会为这些隐情付出巨大的代价。

    ……所以往往印斟问到后来,就再也没法逼他和盘托出。也有可能谢恒颜的隐瞒,是出于一种对印斟的保护。

    可既是如此,二人早已是同生共死的特殊关系,印斟向谢恒颜发出共度余生的请求,他又为什么要视而不见?

    有时候,强行去装作无视,反而比直白的拒绝还要伤人。

    印斟能够为爱舍弃尊严,但他不能容忍没来由的冷落与躲避……这无意是在粉碎他的真心。

    因而那晚,他安静躺在谢恒颜的身边,一直没敢翻身惊扰,却是睁着困顿疲惫的两眼,死活睡不着觉。

    起初乌纳还醒着,时不时与他有些短暂的眼神交流。待到后来,所有人都睡下了,就连乌纳也支撑不住,一头陷入沉沉美梦当中,隐约发出或徐或急的轻鼾。

    伴随帐外连夜呼啸的海风,枯树之间婆娑的晃动,以及浪潮扑打海滩所发出的细微水声……

    也就只有在傀儡熟睡的时候,不曾发出半点普通寻常的声响。

    就好像,是他并不存在——又或者说,并不属于这个世上。

    印斟伸手握住他的五指,便似死尸一般的僵硬、冰凉。

    偏再找不到任何显然的征兆,证明他还完好无损地活着……如今只剩得两人紧密交扣的十指,印斟以双手攥握着,迟迟不愿放开,仿佛一切正如他的幻想,他们就这样在一起,指节微动,便是一辈子过去了。

    *

    第二天早上,印斟顶着两边熊猫眼起床。

    谢恒颜竟起的比他还早,难得没赖床,天还没亮,便系着孩子上枯林里搬木头去了。临走前给印斟留了一锅咸粥,如今正热着,显是算好了他起床的时间。

    这一切的生活规律,看似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以至于印斟总觉得……昨晚那茬儿,也许只是一场噩梦罢。但当他捧起咸粥,一眼瞥见不远处乌纳垂头丧气的身影之时,便知所谓真正的噩梦,其实还在眼前无止尽地延伸。

    乌纳刚从容十涟那处回来,看样子又是白挨一顿骂——这会儿空着肚子,也没吃东西,整个人快要饿扁了。遂他上前,便厚着脸皮,朝印斟讨要那碗咸粥:“兄、兄弟,你这粥……”

    “谢恒颜给我留的。”印斟冷漠道,“你想要,自己生火煮去。”

    “你看看,看看!小气吧啦的,难怪人家不肯要你!”乌纳连胜啧道,“连个小男人都把不到手,你说你活着有什么意思?”

    印斟刚一听到这里,脸就瞬间青了,眼看一锅热粥就要淋得乌纳满头,乌纳却摆了摆手,适时提醒他道:“印兄弟,千万注意你的脾气,脾气!一定要忍,不能养成坏习惯!”

    印斟倒吸一口凉气,又将它缓缓地吐出来,以此逼迫自己变得冷静。似感觉好半天过去,他才勉强适应那股劲头,继而抬眼,直视着乌纳的面孔,慢慢挤出一抹堪称狰狞的笑容:“我……我要温柔,不、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然就在这时,乌纳直接抬手,把他仅剩的半碗咸粥给抢走喝了。

    “你……”印斟额定青筋一浮,差点就把持不住!

    “嗨,瞧这粥煮得,比我媳妇还好。”乌纳拉开椅子,在印斟旁边坐了下来,“看不出来,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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