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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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印斟说,“但之后在容府地牢,我提起康问双亲及师娘的旧事,师父也不曾表示否认。”

    “你拿那些破事直接问成道逢?”谢恒颜瞪眼道。

    印斟道:“不然呢?”

    “就你师徒俩的臭脾气,不吵起来才是真稀奇了。”谢恒颜拧眉道,“你怎这么傻,这么笨?就算你师父做了错事,也由不得你在旁胡乱指责……你想知道什么,静下心来慢慢盘问便是了,何必指着他的鼻子一顿呵责——那不就是自寻死路么?”

    印斟只道:“那时我人在地牢,拿什么条件去慢慢盘问?”

    “你……”

    谢恒颜一下给印斟说堵住了,半天难得开口,印斟便朝他嘴里塞了一根排骨,说:“傻子。”

    谢恒颜道:“你才傻子!”

    印斟刚想过去捏他一顿,这会路外忽响起一阵陌生人的脚步声,谢恒颜忙将他按了回去,撑直起身,走到巨石遮挡的山路之外,随后就看到不远处另一颗大树后方,封偿高而壮硕的身影在那大太阳下杵着,一动不动,独一双烧焦了的烂眼望着谢恒颜的方向,眼底却不带一丝一毫的情绪起伏。

    “你怎么又来了?”谢恒颜走过去,颇为意外地道,“不是给了你药和绷带吗?”

    然而封偿压根不予理会,他甚至不等谢恒颜将话说完,便顾自将一双大手伸来,强拧起谢恒颜的胳膊和腰腿一起,硬是将他扛到了自己肩上!

    “喂……你干什么?”谢恒颜登时惊恐道,“你有病吧,封偿,我揍你的信不信……”

    封偿一句话也不说,偏就这么扛着他,沿着山路另一端,转往别的方向迈开了脚步。

    “谢恒颜!”印斟骤然见状,立马扶稳树干站了起来,不想他周身伤处尚未愈合,稍动一步便是一个趔趄,谢恒颜方抬起眼来,但只见印斟与他之间相隔老远,正在山路那一头强自起身,拼命试图往前追赶。

    “……印斟!这个丑东西,他力气好大呀,我出不来!”谢恒颜伏在封偿肩膀上,感觉他走得又急又快,手劲更是大得出奇,谢恒颜试着挣扎了几下,没能挣脱,待要张口开咬,对面印斟已是一张符纸飞了上来,不偏不倚贴在封偿脑门上。

    谢恒颜侧头过去,自那符纸间传来印斟的声音,仿佛近在身边一般清晰可闻:“先别乱动,不要让他伤了你……有符纸在后跟着,我马上就来!”

    谢恒颜“嗯”的一声,后只觉头顶一阵阵天旋地转,封偿扛着他,并没有跑多远,便将人牢牢实实给放了下来。

    谢恒颜乍一睁眼,面前仍是熟悉的砖石围墙,破碎不堪的土屋之外杂草丛生,两人稍往前迈出一步,细密的树枝瞬间划破谢恒颜的外袍——过不多时,印斟也踏着轻功飞赶前来,见到封偿第一眼,便是轰然一掌挥向他的正脸,实打实将他整颗脑袋都给打偏到了一边。

    “……”

    印斟喘着粗气,活像母鸡护崽似的,将他仅剩唯一的可怜小崽拦挡在身后,那一双冰冷如刀锋般的眼睛,仿佛随时要将面前的封偿撕成碎片!

    “那时在平朝城,我饶你二人一命。”印斟冷声说道,“现在你倒是有胆,盘算从我手边直接抢人?”

    封偿还是低着头,迟迟不肯发声。印斟还待说些什么,封偿却蓦地抬起头,以他那嘶哑不成形的嗓音,拼命对他二人说道:“救……救……海霜……”

    ……又是救救海霜。

    好像自打他们在海船上再遇那一次开始,封偿就只会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这四个字,救救海霜,救救海霜,救救海霜……从谢淙跟前,一直重复到了现在。

    有时傀儡挥抹不去的那份坚守与执着,恰是堪比顽石一般,无法撼动的强大存在。

    *

    谢恒颜再次见到黎海霜的时候,她的身体状况远比初回到扶则山那天还要糟糕得许多。

    封偿说到底只是根木头,而且还是真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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