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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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小少爷!”

    “印斟别忘了,是你这混账,害死了我二叔!那天在来枫镇,你的石剑让人带下山……上面沾的全是我二叔的鲜血!”容不羁不禁悲声狂吼道,“他究竟做错了什么,要遭你这般折辱,连死后亡魂都难寻得归处……印斟你这杀人的刽子手,每每午夜梦回时,没有无辜冤魂来索你命么?!”

    印斟越是不肯说话,这样的沉默越是激发容不羁的怒火。他那一张硕大的簸箕脸紧贴着牢门,几乎让沾满铁锈的栅栏撕成两半,彼此间相隔不过数尺的距离,容不羁看起来像是一只斗败的公鸡,满腔怒火无处宣泄:“你给我记住,明明杀了人,还死活不承认的孬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究竟什么叫做血债血偿!”

    印斟对此没有任何解释,甚至当谢恒颜上前一步,试图为印斟辩解什么的时候,印斟反手将他拉住了,并冷漠地摇了摇头,意思是不需要。

    或者说……没必要。

    “随你怎么想。”印斟说,“我没什么可多说的。”

    康问道:“师兄……!”

    “很好!很好!”容不羁深吸一口气,而后倒退,一路缓缓走到走道尽头,最终背过身,头也不回地向身后容府众人发号施令,“他不愿说,我自然懒得强行逼供,等到时入了容府地牢,总得有千万种方法够他说清……康问,还站着做甚?我们走!”

    “哎,羁兄!”康问回头瞥了眼印谢二人,顿了一顿,方迈开脚步追上容不羁,直道,“羁兄,你等等我!”

    “你到现在,还有心思跟他们废话!”容不羁一人走在前头,负气说道,“怎么你又心软了,想认了那下_贱男娼,做你师嫂不成?”

    康问忙道:“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我师兄素来心性高傲,他既不曾动手杀人,便是断然不肯认罪服软的!”

    容不羁骂道:“他高傲个屁!他真像你说的那样清高,还不顾旁人眼光,成天跟那小倌厮混在一处——他早就没脸没皮了,有什么说不得做不得的!”

    康问思来想去,总归认为印斟固然有错,但这帽子不能乱扣,没杀人就是没杀人,他们想逼印斟承认一个不存在的过错,倒还不如一开始杀了他要好。

    康问转过头,欲言又止地看向容不羁,正打算说点什么,顺带消消他的火气,这时忽有一下属到船舱内,手捧一只刚来不久的信鸽,对容不羁道:“小少爷,京城送来的密信。”

    容不羁问:“谁给的?”

    下属道:“想是大老爷。”

    容不羁接过那只信鸽,左右扫过一眼,周围众人自觉退到一旁,倒剩得一个康问,愣生生站定在原地,容不羁便对康问道:“康小弟,你也下去吧。”

    康问顿了顿,随即有些尴尬,也只好跟着其他下属一并躬身,默默退后到了左右两旁,不再多问出半句。

    *

    是夜,平朝城容府,正是一片灯影繁华。

    “翡石村那头有消息了?”

    长廊内外烛火流连,侍女家丁手执数盏雕花纸灯,木然站定在门前,饶是片晌也不曾动过半分。

    容磐着一身深蓝色的厚袍,半欠身卧于倚间,手里一柄绘了墨的木制折扇,伴随屋内烛火跳动的幅度一起一伏,时而摇晃,时而落定。

    “是小少爷之前递来的消息。”门槛外一道幽黑色的身影,双手抱拳,弯腰跪伏在地,一字字与容磐汇报道,“翡石村上下数十余人,一夜间全数亡于大火,目前暂无一人死里逃生。”

    “都死了?”容磐懒洋洋道。

    “是。”

    容磐道:“怎么死的?”

    “据小少爷说,多半与那姓印的脱不开关系。”

    容磐:“人都找着了?”

    “找着了,他身边还带着一具傀儡——就是先前,画像上姓谢的那个。但看模样像是受了伤,落了残疾……行动颇有几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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