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节(2/2)
江昭在旁边沉默了很久，最后走到阳台去按了按眼睛。
等回到客厅，才发现他爷爷已经被推回了房间，萧斯也正在陪他父母说话。
江昭立即去了爷爷房间，轻手轻脚地以为老爷子睡了，结果门刚刚推开一条缝，就听见一声中气十足的：
“九筒！”
江昭：“……”
他一进门就看见老爷子对着保姆手上拿着的麻将游戏指指点点，心里那一丝感动顿时烟消云散。
江老爷子赢了麻将，转头看见孙子，啧了一声：“你说说，霍老头当年要是没有那么一出，你跟斯也不早就在一起了？说不定当年一毕业就能结婚了，不过兜兜转转到底还是缘分……”
江昭闻言一愣：“什么霍老头？”
江老爷子奇道：“你不知道？”
“斯也当初出国，是因为他那爷爷用他在疗养院的植物人母亲威胁，他如果不去争，霍老头就把家产全都交给他弟弟，到时候他跟他母亲指不定都是什么下场，”江老爷子摇摇头，“老东西其实早就指定了斯也当继承人，但是非得揠苗助长，可惜了斯也在国外受苦啊，那边可不禁枪，听说之前还直接进了重症监护室……”
江昭渐渐有些听不清声音了。
他一时间觉得事情有些荒谬，等到回去的路上，萧斯也说了几句话都没得到他的回应，沉默了很久后，江昭突然问：“所以你当年不辞而别，不是因为想去国外进修甩掉累赘？”
萧斯也突然猛地一刹车。
江昭差点头磕到了窗玻璃上，怒气冲冲地转头看过来，对上萧斯也严肃的眼神，顿时愣住了。
“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萧斯也皱眉道，“当初分开的原因都在我，跟你没关系。”
江昭：“我也觉得，跟老子分手明明是你的损失。”
萧斯也：“嗯，我的损失。所以即过了这么多年，我还是后悔。”
江昭又僵住了。
他被这一击直球直接锤懵在了座位上，就连萧斯也凑近他的脸庞都没反应过来。
他听见萧斯也的低声叹息：“那时候，我很怕。”
江昭觉得嗓子有些干哑：“……怕什么？”
他分明记得，他跟萧斯也那时明明都是最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他们会翘晚自习去逛夜市打电玩，抓一堆娃娃回班里享受所有人的注视，也会正大光明地并肩走在学校里，在遇见老师也从来不会松开彼此牵着的手，还有运动会比赛撞线时敞开的怀抱、篮球场进球后相互对上的眼神……是如此热烈、如此无所畏惧。
他还记得当时在书桌里摸出了一张写满恶毒诅咒的信，来自于一个萧斯也的爱慕者，认为他是用了心机手段才能跟萧斯也在一起。
第二天萧斯也就用学生会会长的身份组织了一场天台喊话，萧斯也是最后一个上去的人，在人群最多最热闹的时刻，他展开了一张长达上千字的表白信，向所有人宣告了自己对男朋友毫不掩饰的爱意。
那是江昭第一次，在那么多人的面前红了脸。
……
诸如此类的事，还有很多很多。
可萧斯也却说他那时怕了——无往不前的少年，第一次犹豫着停下了脚步。
“我怕我走了，就回不来，”萧斯也低声道，“……我不能让你等着一个再也回不来的人
等回到客厅，才发现他爷爷已经被推回了房间，萧斯也正在陪他父母说话。
江昭立即去了爷爷房间，轻手轻脚地以为老爷子睡了，结果门刚刚推开一条缝，就听见一声中气十足的：
“九筒！”
江昭：“……”
他一进门就看见老爷子对着保姆手上拿着的麻将游戏指指点点，心里那一丝感动顿时烟消云散。
江老爷子赢了麻将，转头看见孙子，啧了一声：“你说说，霍老头当年要是没有那么一出，你跟斯也不早就在一起了？说不定当年一毕业就能结婚了，不过兜兜转转到底还是缘分……”
江昭闻言一愣：“什么霍老头？”
江老爷子奇道：“你不知道？”
“斯也当初出国，是因为他那爷爷用他在疗养院的植物人母亲威胁，他如果不去争，霍老头就把家产全都交给他弟弟，到时候他跟他母亲指不定都是什么下场，”江老爷子摇摇头，“老东西其实早就指定了斯也当继承人，但是非得揠苗助长，可惜了斯也在国外受苦啊，那边可不禁枪，听说之前还直接进了重症监护室……”
江昭渐渐有些听不清声音了。
他一时间觉得事情有些荒谬，等到回去的路上，萧斯也说了几句话都没得到他的回应，沉默了很久后，江昭突然问：“所以你当年不辞而别，不是因为想去国外进修甩掉累赘？”
萧斯也突然猛地一刹车。
江昭差点头磕到了窗玻璃上，怒气冲冲地转头看过来，对上萧斯也严肃的眼神，顿时愣住了。
“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萧斯也皱眉道，“当初分开的原因都在我，跟你没关系。”
江昭：“我也觉得，跟老子分手明明是你的损失。”
萧斯也：“嗯，我的损失。所以即过了这么多年，我还是后悔。”
江昭又僵住了。
他被这一击直球直接锤懵在了座位上，就连萧斯也凑近他的脸庞都没反应过来。
他听见萧斯也的低声叹息：“那时候，我很怕。”
江昭觉得嗓子有些干哑：“……怕什么？”
他分明记得，他跟萧斯也那时明明都是最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他们会翘晚自习去逛夜市打电玩，抓一堆娃娃回班里享受所有人的注视，也会正大光明地并肩走在学校里，在遇见老师也从来不会松开彼此牵着的手，还有运动会比赛撞线时敞开的怀抱、篮球场进球后相互对上的眼神……是如此热烈、如此无所畏惧。
他还记得当时在书桌里摸出了一张写满恶毒诅咒的信，来自于一个萧斯也的爱慕者，认为他是用了心机手段才能跟萧斯也在一起。
第二天萧斯也就用学生会会长的身份组织了一场天台喊话，萧斯也是最后一个上去的人，在人群最多最热闹的时刻，他展开了一张长达上千字的表白信，向所有人宣告了自己对男朋友毫不掩饰的爱意。
那是江昭第一次，在那么多人的面前红了脸。
……
诸如此类的事，还有很多很多。
可萧斯也却说他那时怕了——无往不前的少年，第一次犹豫着停下了脚步。
“我怕我走了，就回不来，”萧斯也低声道，“……我不能让你等着一个再也回不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