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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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沈峭的肩膀,程斯蔚愣了愣,他凑近一点,问沈峭什么意思。但可能距离太近,程斯蔚清晰地看见沈峭歪了一下脖子。

    “去河里冲一冲脚。”沈峭说,“我背你。”

    程斯蔚觉得沈峭好笨,最佳方案明明是让他自己拿着鞋走过去,冲完脚之后再把鞋穿上。或者是让他自己过去,冲完之后沈峭再把他背回去,完全不需要这样被折腾两个来回。

    抬手搭上沈峭的肩,程斯蔚整个人趴在沈峭身上,有些无可奈何地叹口气,小声说:“好吧。”

    沈峭的两只手紧托着程斯蔚的腿,确定他不会掉下来之后,十分轻松地站起来往河边走。沈峭的背很宽,骨头有点硌人,程斯蔚的两只手在沈峭的胸前晃来晃去,下巴抵着沈峭的肩窝。

    走到河边,见沈峭马上要把他放下来,程斯蔚收紧正在晃的手,捏着沈峭的肩:“就这么冲一下就行了,下去再下来太麻烦。”

    “好。”沈峭扶着他的腰,蹲下来,看着流动的河水把程斯蔚的脚踝和脚都冲干净,才站起来往回走。把程斯蔚放下,沈峭折回去洗手,看着阳光下沈峭的侧脸,程斯蔚声音很轻地说:“其实刚才我可以自己拎着鞋过去洗脚。”

    话说完,沈峭洗手的动作一顿,又过了几秒,沈峭把手洗干净,朝他走过来,捡起扔在地上的球鞋,用手把沾在鞋面上的泥巴抹掉之后,才说:“好像是。”

    下午五点,太阳被山挡住,程斯蔚收起伞,两只手撑在身侧,坐在石头上等小腿上的水干掉。沈峭早就收拾好,站在他身后安静的等。没了阳光,面前河水的颜色变深,像他公寓客厅的遮光窗帘。

    “听陆丰说,你爸爸是个挺好的人,但不知道居然以前这么有钱。”程斯蔚笑了一下,身后人没有回答,这在程斯蔚的预料之中,所以停了两秒,他接着说:“送去斗狗场的应该都是名贵品种,饲养要花不少钱,比赛之后治疗应该也是一笔很大的费用。”

    说到这儿,程斯蔚终于回过头去看身后人的脸,出乎意料的,对上沈峭那双很黑的眼睛。他们谁都没有移开视线,是很漫长的十几秒,程斯蔚笑了出来,感慨说:“看来你爸爸赚的佣金很多啊。”

    跟着程淑然过了这么几年,程斯蔚也算是见多识广了,赌场他没少去,看了太多有内情的赌场后台。程斯蔚心里清楚,输赢不是台上的人说的算的,更不要说动物了。说起来很残忍,但有些人和动物一样,从出生开始,自己的一生就不是自己能掌控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沈峭不能,程斯蔚也不能。

    沈峭避开程斯蔚的视线,毫无焦点地落在河对面某棵树的鸟窝上,沉默的时间很久,久到程斯蔚以为沈峭永远都不会开口说话了。正当程斯蔚要站起来的时候,沈峭突然开口了,声音压得很低。

    “他没有钱。”

    程斯蔚再次看向他,停顿了一下,说:“我知道。”

    起风了,程斯蔚还没干透的裤腿贴在皮肤上,有点凉,也许不是有点凉,因为程斯蔚感觉自己的手指正在轻微的发抖,在听到沈峭说“我被领养过两次”之后。当事人显然比他要平静的多,沈峭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甚至没有一点表情,只是单纯地在叙述一个简单的事实。

    虽然知道不该问,但程斯蔚还是没忍住,问沈峭:“为什么?”

    沈峭朝程斯蔚看过去,盯着他看了一小会儿,声音没什么起伏地回答他:“不知道。”

    跑疯了的阿百不知道从哪儿蹿了出来,湿漉漉的狗绳上满是泥,还挂了几根草,一边吐舌头一边去蹭沈峭的腿。沈峭弯下腰,在它脑袋上揉了两下之后,抬眼看着程斯蔚,轻声问:“可以走了吗。”

    回去的路上,车厢内比往常更加安静,程斯蔚头靠着椅背,看向窗外明明暗暗的路灯。其实在听到沈峭被有钱人领养之后,程斯蔚就知道事情不对,起码不是陆丰告诉他的那样:沈峭在十几岁的年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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