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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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把手上的蓝灯亮起,推开门,大片灰尘荡起来,程斯蔚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沈峭搂着程斯蔚的腰,侧身先走进去,环顾一圈后,走到客厅把窗户打开。

    “通通风。”沈峭有些费劲地拔出窗闩。

    程斯蔚跑过去,抓着沈峭的小臂,说:“你坐那儿歇着,我来。”

    沈峭没坐下,他站在客厅中央,看着程斯蔚在客厅和卧室之间来回穿梭,等再回到他面前的时候,额头上沾了一片黑。

    “还要做什么吗?”程斯蔚四处看了一圈,“窗户都打开了,我刚刚看了一下,电和水都有。”

    “洗澡吧。”

    程斯蔚愣了一下,转过头看着沈峭,停了几秒,程斯蔚逐渐意识到自己刚刚想歪了。清了清嗓子,程斯蔚主动岔开话题:“我现在是不是都臭了?”说完,程斯蔚揪着衣领偏头闻了两下,很淡的血腥味涌进鼻腔。

    沈峭看着程斯蔚微微皱起来的鼻子,很轻地笑了一下。

    “哪里好笑。”程斯蔚斜着瞥了沈峭一眼,“你别笑我,你比我干净不到哪儿去。”

    把行李箱放到地上,程斯蔚挑了两件干净衣服,往浴室里走。人影消失在浴室门口,几秒之后,沈峭听见倾斜而下的水声。尽管贺莱说这间房子很破,但还是要比之前的狗场好许多。沈峭想起在狗场冲澡的程斯蔚,将近三十九度的高温,装在塑料盆里冒着白气的热水,还有突然从帘子里探出来,沾着白色泡沫的脑袋。

    是最狼狈,最好的夏天。

    水声还在继续,蒸气缓缓飘到门口,沈峭往浴室门口走了两步,直到程斯蔚的半张脸出现在门内,沈峭停下脚步。

    程斯蔚正在脱衣服,上衣全都堆在脖颈处,细白的手指扒着门框,跟他说:“你的伤口不能沾水,等我洗完拿个毛巾给你擦擦身体。”

    “不用。”视线落在程斯蔚的手指上,看了一会儿,沈峭才接着说:“我自己来就行。”

    “不行。”程斯蔚单手拽着衣领,把上衣完全脱掉,露出胸口白皙的皮肤,“要是到时候把伤口扯开更麻烦,你等我一会儿啊,我很快就好。”

    门被关上,白色蒸汽很快消失了,沈峭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转身坐到沙发上,手指搭在膝盖,伴随着稀稀拉拉的水声,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二十多分钟后,水声停下来,房间再次变得安静,沈峭甚至能听见门板后衣服布料摩擦的响动。

    门从里面拉开,程斯蔚走出来,脑袋上搭着白色毛巾,有些长的头发柔顺地贴在耳侧,水珠顺着发梢滚动,最后砸在地板上。沈峭看着程斯蔚朝他走过来,带着热腾腾的水汽,在他面前停下,然后蹲在他面前,把毛巾扯下来,仰头冲他笑。

    “好啦,该你了。”

    把棉服外套的拉链拉开,沈峭的身体完全暴露在空气里,如果忽略那几道骇人的旧伤疤,沈峭的身体几乎是完美的,清晰起伏的肌肉线条从胸前一直下滑到腰间。程斯蔚嘴唇很干,攥紧手里的毛巾,程斯蔚抬起手,很轻地擦沈峭胸前的皮肤。

    客厅主灯亮的晃眼,程斯蔚的手顺着往下,避开绑着白色绷带的腰,小心翼翼地用半湿的毛巾去擦沈峭的每一寸肌肤。直到声音在头顶响起,程斯蔚愣了一下,指腹按着沈峭的肋骨,然后抬起头。

    “你可以用点力。”沈峭眼睫低垂,长而直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淡淡的阴影,“有点痒。”

    脖颈和后背都僵成一片,程斯蔚咽了口口水,点点头,小声念叨:“好,知道了。”

    擦完沈峭右手最后一根手指,程斯蔚很轻地出了口气,正在想要不要重新洗一遍毛巾的时候,沈峭忽然拉着他的手腕,冰凉的指腹扣着虎口:“起来吧,一会儿脚麻了。”

    “……不麻。”

    沈峭没有再说什么,停了一会儿,他坐起来一点,问他:“要脱裤子吗。”

    程斯蔚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抬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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