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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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树影间找到了一面倒映着寒光的镜子。

    他心下一喜,刚要把镜子拆下来,就听到背后传来了一声兽类的惨叫。

    那惨叫是尖锐的、短促的,却带着无穷的回波,连他扒着的这棵树的叶片都被激地颤抖了两下。

    “这怎么回事——”

    束宴顿时有些不安地转身,然后就看见那只巨大的三头蛇被困在了冰锥构成的牢笼里,一个脑袋已经炸开了,不断有鲜血从断裂的豁口流出;另外两个脑袋还健在,却被冰锥黏住,像是被压在铡刀上待宰的牲畜。

    而他的队友,那个银发的厉无咎,正时不时挥挥手,用不断落下的寒冰箭雨补几刀,但没有再冲着三头蛇的要害攻击……倒像是在发泄什么不满似的。

    束宴:“……”

    咋回事啊?

    这食罪之兽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被厉无咎打得跟狗一样?

    他惊疑不定地瞥了眼厉无咎的背影,突然,那股熟悉的寒意又涌了上来,他不由自主地再次打了寒颤——

    这怎么回事啊?

    束宴揉着胳膊上涌起的鸡皮疙瘩,悒悒地转过身去,打算先抛开这些。

    先把镜子砸碎比较要紧。

    要是半天都搞不定一个,厉无咎非嫌弃死他不可。

    束宴一皱眉,踮起脚尖,伸手去摘那面镜子。

    忽然,镜面如水波般一颤,里面倒影的景象忽然有了变化。

    镜子里倒影出了一个下水道般的位置。滔滔的血水沿着露天管道流进河里,水岸边乱石堆积、杂草丛生。隔着水岸,兵戈声缭乱不绝。

    而一个黑发的、瘦削的青年正靠在湿润的土堆上,浑身狼狈,正低着头给自己处理伤口。

    他右手鲜血淋漓,尤其手背与指节上的伤口,深可见骨。他一边咬着牙往手指上缠绷带,缠完后就已经是满头的大汗。

    处理完伤口之后,他马上又握起自己的武器。他绷带缠得不厚,很快就渗出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镜子里的人是——顾开!

    束宴惊骇地把镜子捧到自己面前,喊道:“顾开?老顾!你听得见我的声音吗——”

    就在这时,镜子里的景象又变了。顾开行走在幽深的隧道里,隧道中水流潺潺,而他手上陈旧的绷带已被血染成褐色。他的脸色依旧苍白,但呼吸却急促了许多。

    突然,从暗处冒出一个手握长刀的人出来,一刀刺入顾开的小腹中!

    顾开睁大眼睛,强忍着痛楚挥动自己手里的镰刀反击。寒光闪过,对方噗通一声倒进了水里。

    但这次突袭给顾开带来的创伤实在是太重了——他倚靠着湿漉漉的墙壁,捂住自己的伤口,但鲜血还是在不断涌出,根本止不住。

    鲜血的流逝让顾开有些站不稳。

    他咬着牙,踉踉跄跄地往前走了几步,直到他的脸颊彻底失去血色,武器从他惨白的指尖缓缓滑落下去……

    束宴几乎要不能呼吸了。

    就在他愣神的时候,他耳边忽然又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唳鸣声。他手中一轻,镜子不见了。

    一扭头,才发现是鬼哭鸫把镜子给叼走了。它猩红的眼睛眨动两下,又对着束宴叫了两声,毫不掩饰它对束宴的嫌弃,随后振翅一飞,把叼着的镜子给丢了出去。

    “等等!”束宴被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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