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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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想去,心湖又波涛汹涌起来。

    风不及闭着眼,呼吸平稳绵长,似已入睡。

    沈墟等了一阵,未等到解答,懊丧转身。

    走到门槛处,床帷中传出一声长叹,风不及幽幽道:“世间善恶对错,岂是那么容易就分得清的?与其来问为师,何不问你本心?”

    本心?

    沈墟揣摩着二字,一路魂不守舍漫步至自己屋中。

    在床上呆坐半日,直到黄昏,忽然想起换药换到半途就被师父唤了去,以至于创口还没缠上新的绷带,抬手一摸,内衫已被淋漓鲜血浸湿。

    再一摸,外衫也是湿的,原是方才浑浑噩噩之际竟是冒雨而归。

    迟钝的身子这会儿才觉出疼痛和寒意,他起身欲换下衣服,再回守拙草庐拿回绷带与外伤药膏。

    却不想刚一起身,有人大喇喇地自大门而入。

    既没有隐藏脚步声,也没有瞻前顾后畏畏缩缩,可以说完全没有一点要避人耳目的意思,沈墟原以为是常洵等师兄弟来串门,待那人欣然开口,才惊觉来人竟是那个始作俑者凤魔头。

    “看你脸色,像是不欢迎本尊。”凤隐一身红衣,擎伞而来,施施然将收起的油纸伞靠在门边,举目四顾,但见寒酸陋室内连个坐的地儿都没有,嫌弃得直皱眉,“你这住的是个什么鬼地方?”

    沈墟也皱眉,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此人。

    他找剑,后知后觉他的剑已经被冲凌削断了。

    赤手空拳,别想了,根本打不过。

    出言辱骂,也不用想,这个技能从来也没掌握过。

    大声呼救,对上这个魔头打起来岂不是害了师兄弟?

    就在他殚心竭虑思考应对之法时,凤隐的尊臀已经落座在床沿,金口一开:“把衣服脱了。”

    沈墟莫名:“?”

    凤隐看他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怎么,难不成还要本尊替你宽衣?”

    沈墟面色微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怎么,生硬地从齿间挤出话来:“你来做什么?”

    凤隐注视着他,挑眉,笑道:“我来看你。”

    此时他面前的人,但凡不是个瞎子,见了这粲然一笑都是要看痴看傻心如擂鼓的,凤隐他娘说了,凤隐生来,就是为了要给俊美无铸这四个字立个样板的。

    只可惜,沈墟就是个瞎子。

    “看我?”瞎子不识好歹,面若寒霜,冷冷道,“看我如何狼狈?看我如何自食恶果咎由自取?”

    “哦。”凤隐听他话里带刺,收起笑,换上讥嘲语气,“怎么?救了我,后悔了?”

    沈墟却避而不答,他怔忪良久,最后只道:“你走吧,道不同不相为谋,从此山高水长,不必再相见。”

    却听凤隐冷冷嗤笑一声。

    声音虽冷,沈墟却没来由地觉得室中气机猛然一轻,当即心中一惊,回想方才气机变化与凤隐的细微动作,这才发觉那魔头方才问出那句话时,语气与往常无异,实则已经凝力于掌,仿佛自己那时若胆敢回说一个悔字,凤隐就立即将他毙于掌下。

    他从未见过这样喜怒无常之人,只想离得越远越好。

    “君子然诺,言出无悔,我只后悔没能从你手里多救几人。”他说罢这话,又重复了一遍:“你走吧。”

    室中一时岑寂,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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