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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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四下里登时炸开了锅,高声议论起来,有人说簪花夫人心狠手辣相貌丑陋,有人说夫人其实不是夫人而是个男人,还有人说簪花夫人是位老掉了牙的怪癖老妇,总之流言蜚语,全是捕风捉影,一个真的也没有。

    沈墟注意到赫连熙正原本一团和气的脸色陡然间变得铁青,眉头也深深皱起,他催促着侍卫们速速将尸体搬下去,又差人去衙门报官,并张贴告示,叫女子家人前来认领尸身,最后抱拳向各位宾客致歉赔礼,说今日事发唐突搅扰雅兴,承诺席上酒钱一概全免。

    一系列应对措施做得滴水不漏,交代完下人,他又去各个雅间一一安抚,一切调停得当后才擦了脑门上的汗,匆匆离去。

    沈墟与玉尽欢一直跟着他的马车来到赫连家宅。

    赫连家富甲一方,又与当今太后沾亲带故,时值皇帝年幼,太后把持朝政,她老人家一高兴,就爱分城封地,所以赫连家就成了一城之主,身份显赫,门第擢登。

    眼前是座巨大的宅院,气派的正红色朱漆大门,威武的虎头铜环,漆黑的金丝楠木匾额,匾上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赫连府”,门内深深,鸟雀啁啾。

    高墙下,沈墟默立,他想,沅宗主武功高强,她想杀谁,自然谁也拦不住她,她想躲着,自然谁也找不到她。但此事终归是她与赫连锦之间的私情,不可累及无辜,今日已有一女命丧她手,也不知她会否就此停手,她要是一时发狂,为一负心人杀尽满城年轻女子,岂不铸成大错?她就算要杀,也该只杀这堵高墙内的那个人。

    “你想如何?”玉尽欢一边肩膀抵着墙,懒洋洋地问,“冲进去,将赫连锦捉出来?”

    沈墟的心思被他一眼看穿,也不抵赖,点点头。

    “然后再把人送到沅芷面前?”玉尽欢斜眼睨着他,“清官难断家务事,男女之间的感情本就缠绵悱恻错综复杂,你何必掺这一脚?”

    沈墟蹙眉:“师父说过,男人不能始乱终弃。”

    “你怎知赫连锦始乱终弃?”玉尽欢道,“只听花意浓的一面之词?”

    沈墟道:“此事因他而起,如今又有人因他而死,他难道不该出面阻止这一切?”

    玉尽欢道:“你怎知他不愿出面?”

    沈墟奇怪:“他若愿意出面,难道还有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不让他出来?”

    “不好说,此事未见全貌,不可妄下决断。走,先跟我去一个地方。”玉尽欢拉起沈墟,走出两步回头又拿玉扇敲了一记沈墟的脑袋,“再说了,你武功再高,就这么不管不顾地闯进别人家中,万一中了埋伏,谁来救你?别看我,也甭指望我,我那点三脚猫轻功自个儿逃命都不够用的,再搭上你,基本等同殉情。你行事之前,要多动脑子想想,不然你这脑袋瓜儿生来是做什么用的?用来看的?”

    沈墟听他扯来扯去,不知怎么扯到殉情,不知怎么又扯到他的脑袋,说得他有点懵,任凭玉尽欢牵着往前走。走了一阵,忽然想起玉尽欢竟然用扇柄子敲他,此时话题已过,他也不能再倒回去还手,油然而生一种有气撒不出的憋屈感。

    就这么憋屈了一路,左拐右转的,走了约一炷香的时辰,两人停在一个算命摊子前。

    沈墟跟算命先生大眼瞪小眼,扭头瞧玉尽欢:“……?”算命啊?

    玉尽欢镇定自若,袖子一抖,一枚银锭子就咚一声掉在算命摊子上。

    沈墟看见算命的眼里倏地冒出精光,恍若饿了三辈子的瘦狼看见一头肥羊。

    肥羊大马金刀地往摊前脚凳上一坐,理了理层层叠叠的衣袖,当羊也当得十分豪横:“算一卦?”

    “好咧!”算命先生伸手摸向那锭银子,嘻嘻笑道,“公子算什么啊?命理五行风水姻缘,甭管哪一项,我都能给您算得门儿清!”

    玉尽欢一巴掌拍开他伸向银子的爪子,要笑不笑地道:“既然你都夸下海口了,那就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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