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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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鸭蛋看他像看傻子:“你笑什么?你有五两吗?”

    沈墟刚想回说我没有但我可以赚,外头又冲进来一白发老妇,揪着鸭蛋耳朵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数落:“混账伢子小祖宗!人才刚醒,路都还没走利索,你少来敲竹杠哩!”

    边骂,边跟沈墟赔不是:“郎君否要怪哦,小畜牲淘气个,冒见过世面。”

    鸭蛋捂着耳朵,冲沈墟挤眉弄眼吐舌头。

    老妇官话掺杂着乡音,沈墟听了个大概,微笑道:“不怪,您孙子很机灵。”

    “机灵有啥子用撒?咱们庄稼汉,要的是脚踏实地。”老妇把手里的一碗稀粥推给沈墟,枯瘦但慈祥的脸上堆满了褶子与善意,“天凉了,又落雨,郎君喝点热的暖暖身子罢。”

    沈墟饥肠辘辘,捧了粥一口一口小心地喝起来,胃里逐渐充盈,他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他在这里呆了两日,弄清楚了一些事。

    老妇人姓林,原先是村里赤脚大夫的妻子,后来大夫死了,她就成了寡妇,因为常年伴君行医,所以知道些土方子,才得以误打误撞解了沈墟的毒。林姥姥终生未得一子,早年在村口捡到一名弃婴,就带回来养,孩子天生痴愚,人人都叫她傻大妞,但其实她有名字,叫林白芷,白芷是味中药,林姥姥的丈夫给取的,取完就撒手人寰了。鸭蛋也不是林姥姥的亲孙子,谁也不知道鸭蛋是哪里来的,有一天他来了这里,就不走了,他说自己反正也没爹没妈,留在哪里都一样。那年冬天雪很大,林姥姥就收留了他。

    这个贫寒的家里只有三口人,三人都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他们住在一起,彼此相依为命,比真正的亲人还亲。

    第三日,沈墟背着剑出去了一趟,第五日回来时,他给了鸭蛋五两银子。

    鸭蛋惊得合不拢嘴,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多钱,不敢收,连忙喊了姥姥来。

    林姥姥也觉得这笔钱太贵重,跟沈墟推辞了很久,她问沈墟这钱是哪来的,沈墟回说是挣来的,干净钱,她点点头,望了望痴笑的林白芷,又望了望还没抽条的鸭蛋,咬牙收下了。

    从此,沈墟就成了这个破败屋子里的第四口人。

    沈墟把不欺剑装在布包里,埋在院子里,换上姥姥亲手缝制的粗布衣裳,他有时下田帮姥姥收麦子,有时衔着草根把五只鸭子赶到芦苇荡里吃虫子再赶回来,有时还要充当鸭蛋的兄长,去吓唬村里那些欺负他的小萝卜丁。

    这个村子很偏僻,仅有人家十余户,与世无争。

    在这里,没人认识沈墟,也没人能找到沈墟。

    沈墟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平静与快乐。

    他每日把自己搞得忙忙碌碌,只有在极偶尔的时候,在很深的夜里,他才会想起师父,想起剑阁,想起凤隐。

    但有一个人名却始终压在他心上。

    司空逐凤。

    恨意,一旦在心里埋下种子,往往会比爱还要长久,还要难以放下。

    当然,世上本没有什么是十全十美的,和谐的日子里也总有一两个不和谐的音符。

    其中一个就是林白芷。

    这姑娘总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脱光了,偷偷溜来柴房,爬上沈墟那张用木头架子临时搭的床。

    沈墟有点窒息。

    林白芷还很固执。

    沈墟第三次给她套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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