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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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来,哆哆嗦嗦道:“您大人有大量,就再再再……再饶我一次,求求您,我秦霸以后……以后……当牛做马侍奉您。”

    沈墟点头:“嗯,再饶你一次。”

    秦霸一喜,晒成枣红色的脸上展露笑容,但这笑容刚刚成型,就凝固在了脸上,那人附在他耳边说的最后一句话成了他人生的绝响。

    “如果你没有发出那三枚毒镖的话。”

    长剑送出,刺进咽喉。

    第75章

    凤隐回到奈何宫时,已有三分酒意。

    苍白的手,乌黑的门。

    苍白的手推开乌黑的门,吱嘎声拖得很长,他眯起被酒浸得微红的眼睛。

    煌煌烛火下,有人盘膝坐于矮榻上,正对着棋盘上的残局托腮苦思。

    凤隐并不意外,掐了掐眉心,走过去,将手里拎着的细嘴酒壶“砰”地一声重重放在棋盘旁,然后转身,掀袍,落座。

    对面的人已不年轻,称得上苍老,他白须白发,双手拢在袖中,闻声抬眉,清朗的目光在凤隐阴郁的脸上转了一圈,又回到棋盘上。

    两人隔着棋盘静坐,良久无言。

    烛声哔剥,烛泪滚落。

    凤隐忽然抻臂,捞过他跟前的棋盅,拈一颗黑子,落下,唇瓣轻启:“何时来的?”

    老者凝子不落,扔在沉思,随口道:“亥初三刻。”

    凤隐瞥一眼窗外:“啊,天都快亮了,你等了本尊一夜。”

    嗓音中满是浓重的倦意,但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好像别人等他不管等多久都是天经地义的事。

    他的坐姿也不大庄重,与其说是坐着,不如说是半躺,屈肘支着上半身,把玩棋子:“你不好奇本尊打哪里回来,又去见了谁?”

    老者笑道:“瞧你的样子,我已猜得八.九不离十,不必再问。”

    凤隐眼里闪过讥诮:“看来你倒是完全不担心。”

    老者抚须:“今日你去试他,如何?”

    凤隐如实回道:“他的剑已很快。”

    老者身子前倾,目光陡然如电:“跟你比呢?”

    凤隐侧头想了想,不得不承认:“恐怕不比我慢。”

    老者又问:“那他的心呢?”

    凤隐:“他的心也已足够坚定。”

    老者展颜:“不错,我已料到。”

    凤隐挑眉,意味不明地冷嗤一声。

    老者:“你也不必气馁。”

    凤隐板着脸:“我没有。”

    老者恭维:“你的武功另辟蹊径,在世间罕逢敌手。”

    凤隐打了个哈欠,意兴阑珊地等着他的下文,果然——

    老者:“但他与你不同。”

    凤隐:“什么不同?”

    老者:“他是个天才。”

    凤隐盯着棋盘,良久,才轻轻颔首,表示赞同:“他确实进步得很快。”

    简直快得离谱。

    “而且他永远也不会停下,除非他死。”老者拂袖起身,他似乎已坐得太久,不想再坐,背起手踱起步,伸展着僵硬的双腿,几个来回后,他突然停下,仰天长长地叹了口气,“天才往往都死得早。”

    “放心,他不会比我死得更早。”凤隐执壶,壶嘴倾下,辛辣的酒液灌入滚烫的喉咙,宛如烈火燎原,烧哑了他的嗓子,他眸色晦暗,低声承诺,“我向你保证。”

    *

    九月廿五这日下了霜,衰草上凝结着霜冻花。无风,有雾,天地苍茫。

    官道旁,一面青布旗子斜斜地挑了出来,上面绣着一个斗大的“茶”。

    茶亭不光卖茶,也卖酒,不光卖酒,还卖点心面食卤蛋豆干。

    今日这小破茶亭的生意意外地火红,仅有的两个伙计忙得脚不沾地,就像被抽得团团转的陀螺。

    王麻子用铜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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