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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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别污染他履历啊。

    「没给人看过底盘」这句话的意思是车从来没有完全翻过来。

    确实,夏千沉五年赛车生涯,前三年在德国跑圈速场地,后两年在国内跑拉力,五年时间里,从未翻过车。

    事故倒是不少,比如去年撞上一棵大树,车被撞成V字型,车架报废,发动机起火,盘片烧焦,避震断裂。这种退赛程度的事故夏千沉有过不少次,但从没有翻过车。

    这在人均保持「已安全驾驶48小时」的拉力赛行业中实属难得,要知道强如景燃也在长白山天池主峰赛段翻滚过三十秒最后底盘朝天。

    钟溯看着景燃发来的微信,碰了碰旁边的人,把手机凑过去,“喏。”

    “啊?”夏千沉一愣,“给我看干嘛,我不干扰你和前任聊天的……我是说,前、前同事,反正我们不会合作多久。”

    钟溯苦笑,“景燃祝我们比赛顺利。”

    “呃……”夏千沉看了眼微信聊天界面,点点头,“好,替我道个谢。”

    刚巧机舱内广播提醒大家,飞机即将起飞,请关闭手机。

    A市今天是个好天气。

    拉力从业人员对天气非常敏感,从他们嘴里说出来的「今天天气真好」,绝不是一句寒暄或是没话找话。

    “长白山天气怎么样?”夏千沉托腮,看着远离的地面。

    钟溯回想了一下,“很糟糕。”

    夏千沉点点头。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起飞时的压力让耳膜不太舒服,夏千沉靠在椅背上,无聊地看着头顶的标识。也不知道自己委托他向钟溯道谢发出去没有。

    “他为什么这么年轻就退役了?”夏千沉问。

    问得很小声,有点像自言自语,加上机舱的噪音和耳膜压力,其实不认真去听的话并不能听清夏千沉在说什么。

    可钟溯如同中世纪无微不至的执事,永远保持完满的精神力在关注他。

    “他……有些伤痛。”钟溯说。

    夏千沉随口应了一声。

    关于景燃的退役,他本人没有给出任何解释,外界众说纷纭也都是无端猜测。夏千沉说不好奇是不可能的,显然,钟溯也看出来了。

    在拉力赛中和赛车手最亲密的人就是领航员,那是性命相托的关系。所以钟溯必定知道原因。

    钟溯也明白,一生要强的夏千沉肯定会按住自己的好奇心,所以安然地靠着,闭目养神。

    三个小时的飞行时间,落地时祖国东北二月的气温如针刺廉泉杀人不见血。

    不见血是因为速冻了。

    机场广播提醒旅客们注意保暖,夏千沉满怀敬意地掏出他最厚的羽绒服裹上,还是在走出机场大厅后骂了句脏话。

    “我……草。”然后被大风糊了一脸的雪。

    钟溯叹气,“抬头。”

    敕啦一声把他羽绒服的拉链拉到头,然后拉下自己的围巾包在他羽绒服领子外面缠了两圈。

    旋即夏千沉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深棕色的围巾衬得他上半张脸更白了。

    夏千沉:“我好像不能呼吸了。”

    钟溯:“憋气三小时,就到二道白河了。”

    “呃……”夏千沉刚想张嘴骂人,钟溯已经薅着他胳膊往出租车等待区走。

    年关。春节旅游的、返工的、回乡的,出租车排队区挤满了人,跟迪士尼项目排队似的,拐好几道弯。

    打车等待区尽管有个顶棚,但风雪依然从四面八方侵袭着。

    好不容易排到他们,坐上了车,夏千沉想起自己晕车。

    最终,和司机师傅一通好说歹说,由夏千沉驾驶出租车,在司机师傅对于「钱居然还可以这么挣」的错愕下,驱车两百多公里来到二道白河镇。

    天已经黑透了。

    钟溯的围巾重新围到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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