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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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险些侧滑,钟溯松了安全带扑过来挡住自己的头。可能是触发了钟溯的某些恐惧,“在灰雀山那天,你也是不想我撞脑袋?”

    “有一点。”

    两个人沉默地喝了两罐酒,夏千沉说:“所以你需要钱,继续让景燃去看病。”

    “嗯……”钟溯苦笑了一下,“他去环游世界了,他也不要我的钱,他把我一直转钱的卡号销掉了。我也不是真穷,我有存款,我是想……想多存点钱,万一他哪天想开了还想继续治,那到时候他需要多少钱,我都能拿出来。”

    夏千沉点头,“我懂了。”

    “千沉。”钟溯转过来,看着他,“景燃是我从小到大唯一的兄弟,他家对我有恩,我没有爸妈,是景燃爸妈把我养大的,景燃的家里人……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

    “那。”夏千沉错愕地问,“那这种事……怎么瞒呢?”

    “景燃说拖着吧。”钟溯又跟他碰杯,“两到八年,今年已经是第二年了。”

    夏千沉挪了挪位置,凑近些,拍拍他肩膀,“你……你乐观点,没开颅,没做活检,还不知道肿瘤的性质,什么都有可能的。”

    钟溯点点头,“对不起,瞒了你这么久,但景燃不公开的原因,就是不想消息传到他爸妈耳朵里。”

    “哦没事,我能理解的。”夏千沉笑笑,“我们跑一次环塔,把能接的广告全接了,把世界上的外科医生全捆起来给景燃会诊。”

    钟溯噗嗤一声笑出来,“牢底坐穿啊朋友。”

    “其实……”钟溯完全靠在沙发背上,“说出来轻松多了。”

    “真的吗?”夏千沉只坐了沙发的前边一小截,回头看他。

    钟溯点点头,“我以为我不会在乎别人怎么看我,但其实……被你撞见在餐厅兼职,还挺不好意思的。”

    “这有什么啊,我还开网约车呢。”

    钟溯坐起来,用啤酒罐冰了一下夏千沉脸颊,“你用保时捷开网约车啊。”

    “嘶。”夏千沉蹙眉,“冻脸,我的意思是不偷不抢的,赚钱哪里不好意思了。”

    “我也不知道。”钟溯好像喝得有点懵了,“就是,就是让别的认识的人看到的话没什么,比如娜娜啊,老胡啊,但不想被你看到。”

    老胡是他们的维修大工。

    “哦,我在你心里还没有跟老胡亲。”夏千沉佯装懂了,继续喝酒。

    钟溯扑过去抢走他啤酒,“你可别喝了,开始说胡话了。”

    “说出来真的轻松吗?”夏千沉又问。

    外面月至中天,全景落地窗被擦得很干净,外面城市夜景像电影镜头。

    路灯、车灯、霓虹灯。

    夜空看城市,也像是在看银河。

    夏千沉放下啤酒罐,走过去拿过那副赛车手套,递给钟溯。

    钟溯也放下酒接过来,这幅赛车手套看上去有年头了,钟溯甚至不敢太用力地拿,捧在手里。

    “这是我爸的,你翻开看看。”夏千沉拿起酒又喝了一口。

    钟溯轻手轻脚地翻开手套口,林安烨三个字让他整个人身形一僵,定定地坐了良久。

    直到夏千沉已经又打开一罐啤酒,钟溯才缓过来。

    “那天和我妈在餐厅里碰见你,我们去给我爸上坟来着。”夏千沉说。

    纵使喝了酒,钟溯也恍然明白。夏主任不想让夏千沉开赛车,因为林安烨死在了达喀尔拉力赛。

    放在二十多年前,林安烨是拉力赛业内的风云人物,甚至时至今日,林安烨依然为人津津乐道。但聊到最后,往往都是一句「可惜了」。

    “我跟我妈姓,因为他在达喀尔拉力赛上去世的两个多月以后我才出生。”夏千沉说,“我妈很恨他,不想让我和他有一点关系。”

    钟溯小心地把手套放在茶几上,“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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