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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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中国籍。

    车队为了保持自己的积分和赞助,会不楠3枫惜大价钱,甚至从WRC车队里挖掘外援。中国赛车的起步相较世界比较晚,美国开放边境贸易的同时,那帮在边境和警车狂飙的人,要么已经坐进赛车里,要么成了维修工。

    而中国赛车行业开始发展的时候,是超一线大城市建起高架桥之后,限速拍照设立之前。在过去,大约二十多年前的那种过去,那时在高架桥上飙车的年轻人,称之为「飞街」。

    总之,无论国内国外,赛车的起源,都很刑。

    夏千沉和钟溯这么聊着,聊着中国赛车的起源发展,聊着过去那些名震中外的赛车手。

    两个人从最初的卡丁车聊到后来那个赛车场是怎么变成的夜总会,而且他们居然还都认识那个老板。

    “说不定早几年我们就见过面。”钟溯说,“那会儿我陪景燃去练车来着。”

    “不一定。”夏千沉说,“我那时候已经从卡丁车毕业了。”

    “那你可真是个小天才。”

    租来的越野在塔克拉玛干里,像是一只黑色的小黑猫跑在黄色的魔法飞毯上,这飞毯永远跑不到尽头,它无限向外延展。

    四周的景色大同小异,偶尔能看见一片有花有草的地方,钟溯说塔克拉玛干会下雪,所以来年春天会长出这些花草。

    很多人在研究塔克拉玛干能不能变绿洲,这个命题研究了几十年,似乎塔克拉玛干愿意奉陪到底。

    “开到哪儿了?”夏千沉问。

    钟溯摸出手机,“没信号。”

    “那掉头?”夏千沉想起这辆越野里有帐篷,因为租车行大哥说了可以共度良宵,“还是说……我们继续往前开,开到一个能收到信号的地方。”

    钟溯原想问油箱顶不顶得住,不过管他的,“好啊。”

    ——

    今年的环塔,是钟溯的第五年,是夏千沉的第二年。

    他们现在都可以用「我第一次来环塔的时候」为开头进行一个句子,于是夏千沉率先开始。

    “我第一次来环塔的时候,其实真的很佩服你。”夏千沉单手扶方向盘,右手很随意地搭在变速杆上,是开手动挡的习惯,“我是不是一直没来得及告诉你。”

    闻言,钟溯看过来,“是的,你没告诉过我。”

    “我以前对领航员的感受不是现在这样,我觉得领航员就只是把路书大声念出来。”夏千沉望着前方逐渐落进地平线的太阳,“直到来了环塔,我才明白,领航员也是驾驶,一个人完成不了驾驶这件事,副驾驶,也是驾驶。”

    说实话这句话让钟溯挺感动的,他甚至有一点点想哭的冲动,那是一种多年辅助被人肯定的感觉。

    就像有一首《守望先锋》的衍生歌曲里的歌词一样:愿我保人,还笑我靠腿上分;求我补位,还骂我辅助都混。

    这竟让钟溯顿时感慨良多,但又不知从何说起,因为无论从何说起,都显得非常非常矫情。

    他觉得他和夏千沉之间,最不需要,也最不应该出现的就是矫情。

    “感动了?”夏千沉勾着嘴角,“要不要靠着千沉哥哥的肩膀哭一会儿?”

    很好,情愫消失了。

    钟溯哼笑,“太感动了,现在就想立刻把这份殊荣给你也体验一下。”

    “可我晕车,心领了。”

    越野仿佛一位逐日者,一直奔着太阳下沉的方向。夏千沉也不是真的随便溜达,钟溯能感觉出来他在找回飞沙梁的手感。

    “漂亮。”最后一个沙梁落地,越野的车身姿态和角度都堪称完美,民用车的悬挂甚至都没有发出哀嚎。

    但同时,油箱标尺也落到最后一格。

    夏千沉问,“这儿有信号了吗?”

    钟溯说:“没有。”

    而且在他们前方不到一公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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