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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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大脑记忆也有些许残留。他总觉得自己像是中了邪,看见楚熹年近在眼前的脸,鬼使神差的就靠过去亲了一下。

    当然,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到底是不是一场梦。

    是梦还好,如果不是……

    谢镜渊支着头,细长的眉头微不可察皱了一瞬,指尖规律性轻轻弹动,无声泄露了几分纠结。他睨着楚熹年的睡颜,视线落在对方形状姣好的唇上,心想自己昨天到底亲了还是没亲呢?

    偏偏楚熹年没醒,谢镜渊也没办法从他身上看出些蛛丝马迹。

    “楚熹年……”

    谢镜渊无声念了一句他的名字,而后指尖轻绕,摸了摸对方颈间的那块玉佩。微微勾唇,心情终于好了几分。

    因着床幔遮挡,云雀看不大清。她见谢镜渊低着头,险些快和楚熹年亲上了,心中不由得万分诧异,踮起脚尖想要看得更仔细一些。

    然而就在这时,她肩膀忽然一痛,耳畔响起了一道低沉冷酷的声音:“你在偷看什么?”

    云雀吓了大跳,下意识回头,却见是九庸冷冰冰的一张脸。她肩膀一抖下意识躲开对方的手,带着几分被抓包后的尴尬:“谁说我在偷看。”

    九庸冷笑了一声:“细作,我早知道你不怀好意,如今总算被我抓了个正着,还敢抵赖?”

    云雀脸色涨红,又不敢大声说话,下意识跺了跺脚,示意他小声点:“嘘,你说谁是细作。”

    瞎说什么大实话!

    她脚下恰有一截树枝,踩断发出咔嚓一声脆响,比他们二人说话声音还要大。谢镜渊察觉不对劲,终于从楚熹年身上回神,目光锐利的看向窗外:“谁在外面?!”

    他声音阴寒,显然是动了怒。

    九庸和云雀俱是一顿,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谢镜渊直接取过面具戴上,披着外裳下了床。他将窗户推开一看,却见外面仅站着九庸一人,皱了皱眉:“怎么是你?”

    九庸顿了顿,而后抱剑请罪:“将军恕罪,方才属下在外间巡视,不慎踩断了枯枝,请将军责罚。”

    谢镜渊紧皱的眉头依旧未松懈:“方才问话为何不答?”

    九庸吞吐难言:“属下……属下……”

    谢镜渊眼尖,发现墙角露出了一片粉色的衣角,看了九庸一眼,心想这个忠心耿耿的属下何时也学会撒谎了,声音冷冷:“自己去领罚。”

    他治军极严,府上规矩亦如是。

    九庸跟随谢镜渊多年,哪里看不出他已经发现自己撒谎,立刻单膝跪地:“将军恕罪。”

    谢镜渊睨着他,没说话,半晌后才道:“下不为例。”

    没有人知道在谢镜渊这里犯二次错是什么后果,因为很多人在第一次犯错的时候就已经丢了命。九庸跟随他多年,这才幸免于难。

    窗户被关上,发出一声轻响。云雀听见动静,这才略有些心虚的从墙角站起来,她抿唇,正准备对九庸道谢,谁料对方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离开小院去领罚了。

    “哎……”

    云雀在后面欲言又止,想抬手叫住他,然而到底慢了半拍,九庸已不见了身影。

    楚熹年到底还是被窗外的动静闹醒了。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却见谢镜渊披着衣裳坐在床边,不期然想起昨夜的事,顿时清醒了过来。

    “将军?”

    楚熹年下意识从床上坐起身,见谢镜渊穿着里衣,肩上只披着件外裳,不动声色往窗户那儿看了眼:“出什么事了?”

    云雀是楚熹年的丫鬟,要罚也是他罚,谢镜渊不会越俎代庖。他掀开被子,直接将腿懒懒伸了进去,勾唇问道:“你的丫鬟偷听本将军说话,楚熹年,你说说,这笔账该怎么算?”

    有些兴师问罪的意思。

    楚熹年闻言挑眉,一听就知道谢镜渊在诈自己。他伸手按住谢镜渊冰凉乱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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