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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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涂的带下了马车。

    宫门盘查极严,守门郎将仔细检查着入宴的文武大臣身上是否携带兵器,若有佩剑佩刀皆不可入内。这是燕帝定的规矩,哪怕兵部尚书秦道炎、兵马将军谢镜渊这种一品大臣也不能例外。

    楚熹年任由士兵检查,心想燕帝倒如原著中一般多疑。他举止有礼,气质不俗,兼得前些日子群英宴大出风头,引得前来赴宴的文武百官纷纷侧目而视。

    金如海也来赴宴了,一身绯袍,威严有加。他并未在众目睽睽之下表现得对楚熹年非常亲近,仅在擦肩而过时略微颔首见礼。

    楚熹年淡淡一笑,同样拱手见礼。视线在半空中与他交汇,无声传递着仅有他们自己知道的信息。

    楚熹年并不避讳在旁人面前展示他与谢镜渊的亲近,一路上并肩而行,看起来琴瑟和鸣,关系融洽。

    谢镜渊脑子乱糟糟的,还在想着刚才楚熹年的那句话,入席了也没能静下心思。偏偏宫内人多眼杂,不便开口询问,只得暂时按捺下来。

    楚熹年今日来就是为了看白戏的。观察观察燕帝是何模样,看看禁军统领周温臣的人设是否改变,当然,最重要的便是给秦道炎致命一击。

    谢镜渊恨秦道炎。

    这是楚熹年暗中观察许久才得出的结论。虽然他目前尚未查清楚原因,但如果能替谢镜渊铲除一名宿敌倒也无不可,说不定还能降下对方的黑化度。

    楚熹年不由得抬眼看向了对面的绯袍官员。对方鬓发斑白,面容苍老,右眼带着一个黑色眼罩,在一众宾客中显得相当另类,便是秦道炎了。

    他眼神精明,落在谢镜渊身上时,像刀子似的扎人。

    楚熹年笑着在桌下拍了拍谢镜渊的手,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今日我便替将军除了此人如何?”

    谢镜渊曾经想过杀秦道炎,但并未得手。对方膝下数百义子,彻夜相护,实在难以铲除,只能静待时机。而楚熹年直接选择了最简单的方法,借刀杀人。

    谢镜渊也许杀不了秦道炎,但燕帝可以。

    谢镜渊睨了眼楚熹年,总感觉自己在不知不觉间被这个人挖去了许多秘密:“本将军何时说过想除掉秦道炎?”

    楚熹年不语,向他示意了一下刚刚入席的太子,唇边微微勾起一抹弧度:“就算将军不想,太子肯定是想的。”

    太子出宫祭母那日,身边的随从被秦双杀了个精光,还险些命丧当场。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他不弄死秦道炎才奇怪。

    谢镜渊幽深的目光落在秦道炎身上,也不知掺杂着怎样的情绪,只觉烈阳当空也未能缓和几分阴森的寒气。

    他捏住桌上的杯盏,抵唇,阖目,似乎想起了什么陈年旧事,一字一句道:“楚熹年,今日若除秦道炎,我谢镜渊的半条命便归你了。”

    楚熹年闻言一顿,心想谢镜渊果然与秦道炎有旧仇,他笑了笑:“我要半条命来做什么,将军不如告诉我,该如何得到另外那半条命?”

    他们正说着话,外间忽然响起了一声独属于太监的唱喏:“陛下驾到——”

    第65章 全了昨夜未尽之事

    燕帝是上一届权位之争的赢家。彼天下大乱, 狼烟纷起,他与先帝斩木为兵, 揭竿为旗,创大燕百年基业,绝非等闲之辈。

    只是后来登基为帝,满腔热血到底被年岁消磨殆尽,留下的只是一位多疑敏感,满腹猜忌的帝王。

    当燕帝从外间步入内殿时,众臣齐齐起身行礼,高呼万岁。声音震彻殿宇, 有拔山之气势, 回音久而不绝。

    楚熹年不着痕迹看向门外,只见一名穿帝王冕服的中年男子于宫女簇拥下在龙椅落座, 十二旒玉制冕冠垂落眼前, 遮住了那双眼睛,让人难以窥探情绪。

    燕帝声音低沉,暗藏威严:“众卿免礼。”

    “谢陛下——”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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