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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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回头,望着邹凡尘,本能地反驳:“不是!”他不能让邹凡尘去举报元恺的身份,使元恺和安若王府,处于险地。

    邹凡尘堪是儒雅地一笑,侧身做了个让时倾进屋的手势,说道:“你放心,那两个人肯定会把王府小世子平平安安送回客栈。”

    那小院是金川城里一家普通的民居,十分窘逼狭窄,十来步便走过庭院,进入堂屋。

    进了堂屋,时倾便向邹凡尘跪下去,叩头道:“小侄谢过邹世伯搭救,万分感激……”终于脱离了王府的控制,有种冲出樊笼的畅快感。

    时倾那头才叩了一下,便被邹凡尘拉住了,笑问道:“叫什么「世伯」?你不是写了信,想拜入我门下吗?”

    时倾十分诚实是说道:“那两封信,我只是抄了一下。”

    邹凡尘颇为自得地拈着胡须,呵呵笑道:“老夫早料到了。”

    低下头看着时倾,邹凡尘问道:“不提那两封信,也不提当年老夫的承诺,你心头想不想拜入老夫门下。”

    看来邹凡尘是愿意践行当年承诺,把自己收下门下的。只是时倾经历了一些事,不再是无知无畏的天真少年了,凡事,总要三思而后行。

    邹凡尘显然是要收时倾为亲传弟子。亲传弟子一旦拜入师门,便确立了一辈子的师生关系。如果将来发现跟老师思想,见解不合,想要解除师生关系,那就难了。倘或硬要解除,就会被视为背叛师门,会遭到儒生们的口诛笔伐和世人的唾弃。

    因此,时倾跪在地上,揖手道:“小侄心头有几个问题,想在拜师之前,请教世伯。”

    邹凡尘和颜悦色道:“你既有疑惑,问便是。起来坐着说话。”

    时倾便顺势站了起来,只他不敢跟将来的老师平起平坐,站着问道:“小侄孤儿寡母,沦落在安若王府十几年,祖父生前的门人弟子何曾有一人捎过只言片语,世伯亦不闻不问,小侄想知道其中缘由。”

    其中缘由,元恺曾转述过楚英睿的分析,时倾想在邹凡尘嘴里求证一下,顺便探探邹凡尘的口气。

    果然,邹凡尘也解释说,是为了避忌安若王府。

    安若王府遭圣上忌惮,安若王爷老而不死,成了官场禁忌,柴门弟子不敢跟安若王府有任何交往。

    但柴氏母子躲在安若王府反而才是最安全的。这是一个非常微妙的局面。

    跟着,时倾又试探了邹凡尘对安若王府的态度,发现邹凡尘毫不掩饰对安若王府的避忌之意。

    不过,这并不是时倾想要试探的最终态度。他又问道:“世伯是如何猜到刚才被误抓之人,是王府小世子的?”

    邹凡尘捻须笑道:“老夫不说阅人无数,到底也混了几年官场。小世子假扮小厮,装得也忒不像了。哪有像他那样细皮嫰肉还一身贵气的小厮?”

    时倾继续试探道:“刚听世伯说,当今圣上忌惮安若王府,素有除之而后快之心。世伯若向官府告发王府小世子擅离封地,把刀递到圣上手上,岂非大功一件?”

    邹凡尘一怔,看向时倾,见他板着一张小脸,十分严肃地望着自己,失笑道:“好孩子,你这是故意试探老夫呢。”

    继而,他又正色道:“不管圣上忌不忌惮安若王府,想不想对付他们。至少,王府救了你们母子,于你们有恩,这是事实。就冲这份恩情,老夫断不是告发小世子,做出恩将仇报之举。”

    “可是,王府救我们母子,更多的是为了利用我们,拉拢柴门弟子,好壮大他们的势力。”时倾没敢直接说王府是想谋逆,只说壮大势力。

    “不管安若王爷出面保下你们母子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救了你们母子,是事实。”邹凡尘说着,点了点自己的心口:“在老夫心头,永远感激安若王爷保下了恩师最后一点骨血。”

    当靖宁帝下旨灭门时,柴氏弟子都以为恩师满门,无人能得幸免,心头悲愤绝望,却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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