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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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人身上,全然不知这会令那个人形成不好的习惯。

    虞钦不肯说,宴云何也不逼他,而是双手拢着他微凉的右掌:“天这么冷,就不要省那些炭钱。慈幼院那里我可以替你看顾,别为了这个节衣缩食,身体本来就差,前阵子不是还病了吗?”

    是从祁府离开的那天病的,难道是因为在门口等久了?

    “还是说陈叔送你出去的时候,没给你撑伞,那天下了雪,是不是将你的衣服都打湿了?”宴云何问道。

    他直白又专注的目光,令虞钦眼睫微颤,甚至不敢与他对视。

    虞钦轻声道:“有撑伞,没有打湿。”

    “那你怎么病了?”宴云何追问:“果然是根基不稳,你那功法最好不要多用。”

    说着说着,这关心也就越界了,宴云何局促地住了嘴。

    虞钦只是对他稍微和颜悦色了些,他竟就蹬鼻子上脸,干涉起对方的事,他明知道,为了在这京城活下去,虞钦或许只能选这样的一条路。

    宴云何故作轻松道:“也罢,练都练了,等有朝一日,京城的事都结束了,我带你去药王谷,在那里好好调养一段时间。药王谷还有一大片花海,不用再留着这点像生花,我可以天天给你采。”

    虞钦听着怔怔出神,仿佛真能想象到宴云何所说的那些画面。

    不由浅浅一笑:“听起来很美。”

    宴云何看着他那浅淡的笑意,就知道对方并没有把这话放在心上。

    京城的事情何时才能结束,如果真有结束那天,他们还能像现在这般有说有笑,相约共赴药王谷吗?

    宴云何紧紧握住了虞钦的手:“我会带你去。”他说得笃定,就像一句誓言。

    “到那时,你只需跟我走就好。”他望着虞钦道。

    虞钦看他许久,终究没有应那一声好。

    只是在宴云何至窗口离开前,虞钦说道:“这段时间,万事小心。”

    说罢,他声音微顿,冬夜寒风吹过鬓发,他目光温柔地喊了宴云何一声:“淮阳。”

    第六十二章

    正如虞钦所言,在第五日,便有人主动到大理寺投案,说自己是吴王案的真凶,杀人动机皆为陈年旧怨。

    大理寺当即提交了凶手的供词,成景帝下令将凶手投入大牢,声明此案就此了结。

    草草收尾的吴王案,令京城议论纷纷,皆说天家无情。

    堂堂王爷落得如此下场,实在令人唏嘘。

    成景帝听到流言,在乾清宫又摔碎了数个杯子,并言明吴王谋逆,本就罪该万死。

    话里话外的意思,皆是下令让大理寺追查真凶,已经仁至义尽。

    这下流言传得更凶,甚至有人说,吴王死了,成景帝不知道有多高兴。

    祁少连跟吴王是多年至交好友,好友横死狱中,自己徒儿还在京城饱受虐待,这才跟成景帝翻了脸。

    身为流言的主人公之一,宴云何终于在定案那日出了府。

    自从猜到吴王案的背后并不简单时,宴云何心里总是有些不安定。

    刚能出府,他就去了趟神机营,在校场里狠狠操练士兵们一番,练得他们叫苦不迭。

    手里摸着火铳,宴云何冷着脸扫视这批京营里的士兵。

    如果将来一旦出了什么事,护卫京城的便是眼前这些人。

    京城三大营,成景帝只掌握神机营与三千营。

    三千营皆为骑兵,与战场上作为突击队的角色。它与神机营一样,虽是精锐,但人数上远远没有五军营来得多。

    京营中规模最大的便是五军营。五军营名义上是见虎符行事,虎符则掌在国舅姜乾坤手里。

    若非五军营之权牢牢把握在太后手中,成景帝怎会被压制至今。

    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京城的水实在深,宴云何愈发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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