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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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般,仇恨只会让她活得更好。若她还是白茵,只怕活不到今日。”

    攥住那短笛,成景帝俯身向前:“你杀了那大理寺正,不知白茵是怎么死的吗?”

    “朕以为你一清二楚。”成景帝慢声道。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白茵被那大理寺正带到船上,与一帮官宦子弟饮酒作乐。

    谁也不知那船上究竟发生何事,只知最后的结果是白茵纵火烧船,跳江自尽。

    成景帝:“要是你后悔了,朕还是那句话,你随时都能走。从此以后,京城所有人与事,都与你没有关系。”

    虞钦面色骤变,半晌才僵硬起身,转身离去。

    成景帝没有计较他的失仪,而是等严公公进来后,才问道:“她可醒了?”

    严公公垂首道:“喝下安神汤,已在偏殿睡下。”

    成景帝淡声道:“冬狩时就不必带上她了,让她回云洲。”

    严公公面色微顿,迟疑地看着成景帝。

    成景帝蹙眉道:“武艺不精,带着也只会碍事。”

    严公公轻声应是。

    成景帝将那短笛放到严公公手里,站起身来。快到上朝的时候了,他见严公公仍捏着那短笛,仿佛不知该如何处理,便道:“还给她。”

    严公公:“陛下……”

    成景帝嗤笑道:“自古以来,从来只有被豢养的金丝雀,你可曾见过愿意被关在笼里的老鸹。”

    严公公无可奈何地瞧着他:“陛下若是想要,金丝雀与老鸹,又又何分别?”

    成景帝:“能让朕亲手救活,费了心思才养好的,怎能一样。”

    严公公看着成景帝的侧脸,隐约能在他脸上,瞧见太子佑仪的影子。

    他怀念地笑了笑,深深低下头:“陛下说得是。”

    第八十章

    宴云何醒来时,房中已无他人,只有空中淡淡的气息,是虞钦留下来的痕迹。

    他翻了个身,看着自己的空荡荡的掌心发呆。

    然后将脸埋入枕中,深深吸了口气。

    宋文进来时,宴云何仍抱着长枕发呆,脸上神情时喜时忧,瞧着竟是有些失常。

    “大人,可要起了?”宋文出声问道。

    宴云何当即回神,故作无事地放下那枕头:“起,给我备壶浓茶。”

    下床时牵连了腰身的酸痛,宴云何脸色变都没变。

    若不是宋文昨晚听了半夜的床脚,怕是真以为宴云何什么也没做。

    “可要叫小周大夫来一趟?”宋文担忧道。

    明日便是冬狩,他怕宴云何骑不动马。

    宴云何觑他一眼:“你家大人在你眼中有这么虚?”

    宋文老实道:“这我哪知道,我又没试过。”

    这话说得宴云何险些不知道该怎么接,难不成他让宋文试试看?

    宋文给他穿好官袍:“这虞大人说好留下,结果半夜就走了。”

    宴云何累得要命,睡得很沉,加上虞钦本就身负武功,竟是没察觉对方的离去。

    他面色一变,暗暗叫糟。枉费他努力了半夜,都没能将虞钦留下。

    “他是什么时辰走的?”宴云何问。

    宋文说了个时辰,宴云何一听便知道,这是等他睡了没多久就走了。

    由此可见,虞钦一旦想好要做的事情,便不会轻易被旁人所劝动,哪怕这个人是他宴云何。

    宋文观他脸色不对:“大人,我觉得虞大人可能也是有要紧事,没你想得那么糟。”

    宴云何回过神来:“我想什么了?”

    宋文:“虽说虞大人瞧着是个有主见,不耽于情爱之人。且你与他各司其职,即便如此,他也愿冒险时时过来寻你,可见心里还是有你的。”

    宴云何用热腾腾的帕子盖在脸上,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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