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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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垠准备离开,他朝前走,在路过盛长流时手腕忽然被抓住,盛长流的手心很凉,手掌很大,被握住的话桎梏的感觉强烈。

    陈垠不耐烦地看向他,盛长流叼着烟:“我没跟表姐谈恋爱。”他眨了下眼,眸中揉着戏谑和轻佻:“是她自己送上门的。”

    陈垠缓缓吸气,他思绪有点乱,想问盛长流怎么不按顺序回答问题,但盛长流没给他开口的机会,抬起另一只手把烟拿下来,烟嘴冷不丁被塞到陈垠双唇之间,盛长流的食指和大拇指揉过陈垠的嘴唇,但迅速离开。

    陈垠蹙眉,想把烟吐掉,但下一秒,盛长流忽然压低声音道:“我是我爸私生子。”

    陈垠霎时忘了吐烟的事,这一刻的盛长流神色变了,他变得极度阴沉、冷淡、充满防备,他紧紧盯着陈垠:“他去年没了,所有人都想赶我走。”

    “啪嗒”,烟自动掉到了栈道地上,陈垠不自觉张开嘴,轻轻“啊...”了一声,是个几乎没有存在感的气音。

    陈垠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盛长流,从他暗流涌动的目光里看到类似于仇恨和决绝之类的东西,那种东西包裹着某种孤立无援和一条道走到黑的孑然。

    陈垠记起来了,当时和盛之朗吃饭,盛长流喊他一起去的时候就是这种有些反常的眼神。

    但那一刻转瞬即逝,盛长流重新放松,随口道:“从小到大我被扔了三次,所以性格确实有点问题,抱歉。”

    “没有。”陈垠几乎下意识道,他手心出了汗,另一只手紧紧抓住盛长流,神情郑重:“是那群人混蛋,不是你的问题。”

    盛长流望着陈垠,陈垠继续道:“从小到大我被揍过无数次,所以我的性格也有点问题。”

    盛长流被他逗笑,气氛骤然轻松起来,他的眸中映着一本正经的、眼里只盛着他的陈垠,然后,他听到陈垠半开玩笑地说:“我们都有要治愈的童年,我陪你一起治愈。”

    作者有话说:

    盛长流:今天的卖惨没有一句假话

    第23章 赵荞麦病了

    其实发现盛长流的性格问题不难,陈垠从小到大遇到过各种性格的同学,但从来没遇到过盛长流这样的。

    对于陈垠来说,人的性格像是一只蚌壳,有的人闭得死死的,但总有条缝、有的人大方敞开着,露出柔软的蚌肉或是淤泥,但总归,蚌的开合是单向的,他只要对自己敞开了就不会再合上。

    可盛长流不一样,他像一只机器蚌,可以自由地合上或打开,打开的时候你想伸手进去摸一摸,他就会猛地合上,甚至可能把你的手指夹断、但当你不再搭理他时,他又会莫名其妙打开,让你看到他的蚌壳里有非常漂亮的珍珠、也有陈年累积的淤沙,吸引着你去看他。

    陈垠一开始猜想,他可能只是普通的双面人,有着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虚伪;可盛长流在陈垠面前暴露后,经常会不加掩饰地把他性格里的恶劣和冷淡展示给陈垠,但同时,陈垠发现那时的他很放松、甚至慵懒舒服。

    所以盛长流不是虚伪,是有着什么东西在强推着他在人前必须那样。

    后来陈垠又见到了盛长流的外公外婆,那是陈垠第一次感受到盛长流的无力和无奈,然后他在爆发的边缘强撑着冷静。

    他的性格里有非常强的自控自调模式,但盛长流不喜欢那样,长此以往的压抑让他另一面的性格变得非常极端,特别是对被他纳入安全范围的人。

    比如陈垠。

    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陈垠躺下后一直在想这件事,他想,只要盛长流以后别动不动就欺负自己,自己一定会对他非常好,比对吉吉福利院里面的三个小孩还要好、比对那些流浪猫还要好。

    因为盛长流一个人长大很不容易,他可以坏一点。

    这周过来就是期末考周了,决定要好好对盛长流的陈垠打完篮球回教室发现盛长流在看书,立马把篮球扔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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