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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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云彰还昏迷着,龙宗主唤来山羊胡,让山羊胡带他们去客房安置,又着弟子准备灵膳,邀请戚无忧晚间再来一叙。

    戚无忧虚言谢过之后,便随山羊胡离开。

    客房在石板空地的西侧,数个房间由一条长廊串联。

    山羊胡在前面带路,屡次回头,视线似有若无地扫过戚无忧腰间的花骨扇。

    戚无忧任他看了几次,在他第六次回头时,问道:“道友认识这扇子?”

    山羊胡吓了一跳,对上戚无忧含笑的目光,尴尬地咳了一声,道:“我听闻,外面有个叫兰芳君的,好像是用扇子的。”

    原主名号都传到龙隐宗来了?

    山羊胡似是只听说过一个名号,并不知道原主修为几何,才对他这般随意。

    戚无忧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说道:“龙隐宗十五年间未曾有人离宗,就我所知,十五年前兰芳君还未成名,道友是从何处听来他名号的?”

    山羊胡嘟囔一句:“出不去还进不来么?”

    “嗯?”戚无忧抓紧时间打探消息,晚上应约的时候也好心里有个底,问道:“方才道友不是说几年未见生人吗?”

    山羊胡一梗,先是惯性心虚,随即想起宗主已然出关,用不着惧怕旁人,才哼了一声,道:“见死不救,不配为人。”

    感情不是没来过人。

    是来过的都不算人。

    戚无忧摆出“愿闻其详”的架势来,道:“怎么说?”

    “当年龙隐宗傲视整个修仙界,前来拜谒拉关系的数不胜数,刮走的好处不知凡几,”

    山羊胡是经历过龙隐宗的辉煌时期的,提及过往,面上满是自豪,然而画风一转,脸色便拉下来,嗤声嗤气,连鼻下那两撇山羊胡都要飞起来。

    “如今我宗中遭逢大难,这帮人便作鸟兽散,让他们往外传个话都不肯,生怕波及到自己,如此见利忘义,过河拆桥,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传话?为何一定要传话,你们自己不能出去吗?”戚无忧问道。

    山羊胡气道:“废话,若能出去,还用得着求别人?”

    “这是为何?”

    难道龙隐宗外的白雾阵连本宗弟子都要针对?

    山羊胡睨了戚无忧一眼,视线中透着考量,“你肯留下来,想来是要留下帮忙的,告诉你也无妨。”

    他顿了顿,问道:“你听说过禁咒吗?”

    “有所耳闻。”

    前几天才从花束雪他们那里听来的。

    山羊胡道:“不知是何人,给龙隐宗下了禁咒,凡龙隐宗人,皆不可离宗一步,否则定当身首异处,不得好死。”

    戚无忧惊讶:“此话当真?”

    山羊胡听出他话语间的质疑,不快道:“怎么,你也要长篇大论地说禁咒并不存在吗?”

    戚无忧:“……”

    难道不是吗?

    《反派》中从头到尾都没提过禁咒这回事。

    再者那天他听洛云彰和花束雪等人谈话,也说禁咒只是修仙界的传说。

    眼见山羊胡脸色越来越黑,戚无忧不由怀疑:莫非龙隐宗避世,真与禁咒有关?

    他一思考,便没能及时答话。

    山羊胡更加不虞,好似自己经历苦难时,有人在旁边站着说话不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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