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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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在包厢,他把一杯鸡尾酒推给牧星野,让他喝。

    道的是这件事的歉。

    至于万顷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范崇光绝口不提,他不背锅。而牧星野和这两人的恩怨,也和自己无关。

    如果单纯只是因着劝酒这一句话的错,那么现在范崇光话也说了,酒也喝了,道歉的诚意算是给足了。

    言和看着对方一饮而尽,把杯子翻转,又放下,过了半晌才说话:“范总您客气了。阿野是我从小带到大的弟弟,跟我哥一样,是手足骨肉。我刚回来没多久,不知道他被这么欺负,所以做事有些冲动。”

    他笑了笑,看起来也诚意十足,说:“一下子就想起来他在平洲的事情,没人管没人问的,一个人被扔在医院里。如今在我眼前又遇到这样的事,也顾不得场面了,脑子一热,就敲了万总的脑袋。”

    言和始终笑吟吟的,倒是一点也看不出对那天的行为后悔不已。

    他把自己酒杯倒满,一口气干了,然后学着范崇光刚才的样子,把杯子翻转——那是平洲那边的习惯,意思是“给你看看我真的喝干了,我多有诚意”。

    等他把酒杯放下,脸上表情不变,说:“真是不好意思,不过下次遇到万总,他要是还这么欺负人,我可能还会敲他脑袋。”

    他说完,兀自笑了一下,甚至出了点“噗嗤”的声音,貌似是开玩笑的样子。

    桌上气氛凝固了一瞬,范崇光很快反应过来,也笑着说:“小言总真会开玩笑。”

    言和这些话信息量太大,每个字都有延伸阅读的潜台词:

    你想甩开万顷,对不起甩不开,牧星野在平洲的事我都记着呢,那可是你的地盘,你没管,你就有罪;你和万顷是一伙的,他欺负人的时候算你一份,别以为自己只是劝了一杯酒;牧星野这人跟言城在我这儿是一样重要的;我反正和万顷这梁子是结到底了,以后你想在首府分一杯羹,那你看着办。

    范崇光眼皮子跳了跳,面不改色招呼大家继续吃菜。

    他之前以为言和只是置了一口气,摆几天架子也就下台阶了,压根没想到这事儿根本过不去。

    言和这里走不通,他只好又去找言城。

    言城倒是好说话,但是一涉及到合作,就说这项目是他弟弟经手,他说多了不合适。后来几经让步和谈判,律师团队和财务审计团队在两地之间往返多次,足足磋磨了小半年,又以范崇光多让利半个点为代价,双方才最终签署合同。

    经此一役,范崇光算是彻底领教了言家两兄弟的冷刀子和热眼药——不温不火,杀人于无形。

    当然这是后话了。

    万家和言家生意没什么交叉,但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在一场商务酒会上,言和碰到过万顷一次,两人都视对方如空气,原先面上的客套都免了。

    万顷耳后缝了六针,不仔细看发现不了。但他仿佛得了强迫症,每天起床打领带的时候都要侧首看看。

    在卫生间和言和打了个照面,两个人各自洗着手,低气压在小小的空间内叫嚣着。擦完手,万顷右手扣在领带上,往下拉,一偏头就能看见蜿蜒至耳根处的疤。

    “让他上床不肯,喝酒不肯,”万顷两只手撑在洗手台上,嗤笑一声,仿佛在和老友抱怨自己家里养的宠物不乖,或者孩子不听话,“甚至打个领带都不肯。”

    “我在他身上磋磨了五年,也没看他乖过一回。现在倒好,你一回来,连人都不见了,还真是个养不熟的小白眼狼!”

    “这五年,我是不是太亏了些?言和,你和牧星野,你们是不是该还我点什么?”

    言和抽一条纸巾仔细擦着手掌、指缝,然后把纸巾扔进旁边纸篓里。听万顷说完了,他才慢条斯理地回:“他欠你钱,都还了,合同也白纸黑字说得清楚。他没义务陪你上床、喝酒,给你打领带。”

    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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