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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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和故意伤害,被判了四年。

    裴月一直等在庭外,里面的人陆陆续续都走光了,也不见言和出来。

    她掏出手机想打电话,沉思片刻又把手机收起来,继续坐在外面等。大约过了四十分钟,言和终于走出来。

    他走路很稳,情绪看起来也很平静,看到裴月点了一下头,裴月立刻跟上来。

    车子已经等在二楼平台,司机下来开车门时,言和回头跟裴月说:“你们先走吧,我自己开车回去。”

    黑色宾利飞驰而去,司机一脸莫名看向裴月,裴月说:“我们也走吧,今天下午给你放假。”

    她跟在言和身边久了,熟悉言和的每个微表情和小动作,他刚才出来的时候鬓角是湿的,应该是洗过脸。上车时扶着车门的手指发抖,是愤怒到极致的不可控行为。说话时尾音发飘,说明他当下心里很乱需要自己一个待着。

    她不太了解牧星野发生了什么事,但从最近言和的一系列反常行为中窥见一斑,大概也能猜到什么。

    那个赤诚舒朗的青年,希望能挺过这一关,和他爱的人一起幸福。

    言和把车停在山脚,又在车里坐了很久。

    他从后备箱里拿了一套速干服换上,把手机扔在车上,开始闷头登山。

    山路崎岖,两侧是绿油油的藤蔓植被,酷热的午后阳光很足,照的这绿意灼眼。

    万顷说的每一个字,还清晰印在耳边,像牧星野折断的那把勺子,不是扎在牧星野身上,是扎在自己心上——就算他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但在庭审现场听到这些细节,还是撕心裂肺地疼。

    他以为自己能挺住,却发现自己在庭审结束后,根本连站都站不起来。

    愤怒、无助、强烈的恨意,像海啸般席卷而来,那一刻他突然后悔,后悔没在那管针剂里多加一毫克东莨菪碱,让那个人再也醒不过来。

    但随后律师过来和他握手告别,他霎时清醒过来,他不能沉溺在这情绪里,他还有重要的事要做,也有重要的人去照顾。

    他独自在卫生间待了很久,眩晕和恶心围绕着他,吐了一次,又洗了把脸,才能勉强站起来往外走。

    攀山途中他喝光了两瓶水,两个钟头之后终于爬到了山顶石梁——那个最窄的地方只有二十厘米,从牧星野病房窗口就能看到的这座山峰最险要的地方。

    他走到石梁中间,就地坐下,远远能看到安和医院的大片欧式建筑散落在山脚下的一片苍翠里,病房楼的位置靠近院墙,很好找。

    他盯着某一处窗口看了很久。其实也没有很久,只用了十分钟不到,就做好了决定。

    时钟走到下午四点,牧星野被护士唤醒,说检查完了之后该吃下午茶了。

    从入院就一直照顾他的小护士是个圆圆脸的小姑娘,叫小沫,很爱笑,两个小酒窝很甜。小沫每天都来好几趟,哄他吃饭,哄他打针。

    牧星野不太习惯这样被人细致入微的照顾,尤其还是个小姑娘,所以他总是不好意思拒绝对方的要求,比如多吃几口饭。

    但今天无论小沫怎么劝,他都吃不下。

    小沫发现他总是忍不住去看挂在墙上的电子钟,心思一转,说道:“今天早上言总出门的时候说中午就会回来,怎么现在还没回来呢?你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

    牧星野摇摇头,垂下眼,脸色有点白。小沫不知道言和出门去干什么,他却是知道的,今天开庭。

    言和没瞒他,昨晚就和他说过,庭审结束后会立刻回来。

    可是中午他等到睡过去也没见到人,连电话也没有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不顺利。

    小沫用病房里的固话拨给言和,作为牧星野的专职营养师和护理师,她可以直接找他,但没人接。

    “可能在忙……别打扰他了。”牧星野说。

    他直觉不太好,心里很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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