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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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性子。”

    他不知道傅歌的谋划有多大,后果又有多惨烈,但陈行如果继续留在国内就相当于和他绑在一起,戚寒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傅歌垂下眼:“那可真是遗憾。”

    “所以哥是同意了吗?”

    “什么?”

    “婚礼。”戚寒卑微又固执地抓着这两个字不放,好像非要傅歌今天就点头一样。

    “二月份,天气稍微回春的时候,迎春花和木棉应该已经开了,我们找一个有花田的酒庄,就我们两个人,悄悄地把婚礼举行完,可以吗?”

    他打算得很好,距离二月还有四个月的时间,应该足够他帮傅歌把病治好,如果不行的话也要留下足够多的信息素备用。

    到那时候自己的财产公证差不多也已经做完,所有不动产全部转移到傅歌名下,这一步一定要做得干净,因为他怕自己最后会爆出什么丑闻,连带着把那些东西也一并抹脏。

    小beta会不愿意要。

    他名下有一个小酒庄,是父亲在不知道哪年生日时送给他的礼物。那是他的秘密基地,是他和家人仅剩的联系,遗憾的是傅歌酒量太浅,他们还彼此相爱时没有机会去。

    每年春天酒庄的几条连廊里就会花团锦簇,戚寒午夜梦回时幻想过无数次,傅歌坐在花海里温柔地望着他,他伸开手臂,把爱人和花瓣一起拥满怀,那是他梦寐以求的结婚照。

    如果能够实现,他就又多了一件能带进坟墓的东西。

    本来应该等到山楂花或桔梗开了再去,但他怕傅歌等不及,更怕自己等不到。

    *

    最后的最后,就是下葬。

    只有这件事,戚寒不知道还能请谁来帮忙。

    陈行在国外,他那几个堂弟更是指望不上,他为此还专门跑了一趟丧葬机构,拿出一笔不菲的酬金拜托他们。

    “如果我在几个月后去世,请把我埋在童格路11号的花园酒庄里,葬礼不需要太过铺张,应该不会有亲朋好友到场祭奠。”

    但对方全程都在怀疑戚寒的精神状态,并表明这样不符合规定流程,无法为他提供帮助。

    退而求其次的路也被堵死,戚寒倒没有多愤懑,他只是想起了小时候父亲给他讲的故事,那可能是一生信奉唯物主义的科学家唯一一次迷信。

    父亲说婚丧嫁娶红白喜事,来的宾客越多越好,最好要有亲近的人在场,尤其是葬礼。

    因为人刚去世时灵魂会在自己的身体旁边徘徊,等待亲人去吊唁和认领。

    如果等不到亲人吊唁,他们会伤心,如果等不到亲人认领,他们则会找不到回家的路。

    于是戚寒这一整个下午都在想:会有人吊唁我吗?

    会有人带我回家吗?

    大抵是不会的。

    他帮陈行和傅歌都铺好了路,却唯独不知道自己的结局,但戚寒猜测一场牢狱之灾再所难免。

    没有了商会会长的名头,又有谁会去一个罪犯的葬礼沾染晦气呢,或许傅歌连一滴眼泪都不会为他流。

    也不对,傅歌可能根本不会到场。

    “阿寒,阿寒?”

    小beta的声音把他的思绪扯回来,戚寒低下头,眼底的落寞和哀伤全都被夜色遮挡,“怎么了?”

    “我在说我们没有戒指了,抱歉,被我砸碎了。”

    “没关系,我来准备。”戚寒保证道:“婚礼的一应事宜都交给我,哥不用操心。”

    傅歌显然还有别的顾虑:“会不会太仓促了啊,那么大的事情,我们高中那次准备了五个多月呢。”

    “不会的,一切从简。”

    傅歌抿着唇,依旧没有点头,戚寒望着他良久,倏地笑了,喉咙堵得发苦:“哥,就陪我走个过场,你都不愿意吗?”

    “不需要任何人知道,只有你和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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