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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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感觉极为复杂。

    若是要说,大抵可以用阴寒之气紧贴后背来形容。

    明明现今是夏日,他却在这闷热的房中感受到了一丝与夏季不太相同的冷。

    这种冷不是来自冬夏天气,而是来自胆寒与惧意。

    害怕到极点的何以致脸色惨白,想着原文郅玙报复自己的手段,宛如置身冰窖之中,根本无需冰霜解暑,也能在这闷热的日子里被阴冷包围。

    如今该怎么办?

    身子开始控制不住地发抖,何以致死盯着那面镜子,脑海里涌出了无数话语。

    疯狂地辱骂、狼狈的求饶、胆小的躲藏——与以上有关的话在何以致的脑海里快速闪过,最后化作了散不去的怒气。有一瞬间,他恼羞成怒地想着干脆大骂郅玙一顿,傲气的死了算了。

    可这样的想法出现没多久,又变成了一句——他还是想活着。

    他一点也不想为了郅玙这个人丢掉现在所有的一切!他也不甘心就这样死了!

    还有,眼下他不只想活着,他还想反杀这个把自己吓得寝食难安的郅玙,绝了对方害他的心思。

    可要如何做才能成功?

    他实在是不聪明,一时想不清楚,就紧张地紧咬着下唇。等到身后的发丝没有经过风吹却动了一下后,他屏住了呼吸,求生欲迫使不清楚的头脑迅速做出反应。

    电光石火间,何以致回想起了原文中的一段剧情。

    在原文前期,害郅玙的反派不只有何以致,还有一个叫做庆望的人同样很惹人讨厌。

    庆望是清宗的大师兄,表面上看是风度翩翩的君子,其实与郅苏一般都是生性阴毒的人物。据原文所说,郅玙厌恶庆望的心不比厌恶何以致少多少,故而等处理完何以致后,回到清宗的郅玙在报复郅苏之前先把庆望收拾了。

    说来不堪,郅玙找庆望的那日,庆望正在床上摆弄自己。

    庆望喜好扮作女子,想要依靠在身子魁梧的男子身旁,心里是既羡慕女修可以涂抹胭脂水粉,又觉得男扮女相丢人,不敢把自己的心思暴露,致使压抑过久,脑子多多少少有些问题,私下里的行为也是越发的恶心病态。

    也因庆望的喜好不同于常人,他纾解烦躁的时候,通常是靠在下不是靠上,与正常男子不同。

    郅玙不了解庆望,不知庆望的喜好,去找他的那日正好看到了这一幕。而郅玙受脑内淡情忘爱的限制影响,从小到大都没有正视这方面的事情,即便在过往意外遇见这事,也会在第一时间避开,然后淡忘,对这样的事情并不熟悉。

    甚至可以说,这是想要断情绝爱的他永不想触及的领域。

    毕竟贪欲大了,人就容易乱心。

    所以那时的郅玙没想到自己会看到这一幕,顿时被脑海中避开此事的禁锢影响,忍着恶心,提剑转身离去。

    然而事情到此并为结束。

    原来生性正直的郅玙在被人暗算数次之后,性格逐渐变得扭曲起来,所以当他看到庆望渴望什么,又害怕什么的时候他改了主意,没有直接杀死庆望,而是如同当年庆望戏耍他一般,一点点折磨庆望,让庆望生不如死。

    但不管是恶心还是嘲讽,都不能掩盖庆望因为这事暂时避开了死亡,多活了一段时日的结果。

    想到这里,一个古怪的念头闯入了何以致的脑海。满脸是汗的他紧张地咽了口口水,身体的反应要比心里的计较来得更快。

    在床边的镜子越来越红,郅玙的魂魄离自己越来越近时,打定主意的何以致咬了咬牙,忽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把姿势从趴着改成了跪,然后一只手伸进床上堆积的衣物中,微微移动过紧的腰带,露出了被腰带勒出几道浅印的腰腹。

    这一瞬间,空气似乎凝固了。

    什么冷与不冷,镜子亮与不亮的事都离何以致远去了。

    他的手指开始变得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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