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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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思路,何以致在天亮的时候将画得乱七八糟的纸张烧毁干净。

    折腾了一夜,何以致明明困得要死,却没选择补觉,而是对着镜子打了哈欠,喊人进来伺候自己洗漱。

    因为副身是妖兽,他对房间这个只属于自己的私人领地有着执念,通常一日只许一个人进出,不许旁人经常踏入他的领地。往日屏奴在时,他的洗漱穿戴都是由屏奴一人负责,如今屏奴不在,他又不喜欢新人照顾他,就咿咿呀呀的乱叫,一会儿嫌人家笨,一会儿看不上人家梳的头发,最后坏脾气上来,一把摔碎了下人手中的白玉梳喊了管事过来。

    管事来到门前,在何以致面前有些拘谨。

    何以致一看到管事就沉着脸说:“你最近找来的人都是怎么回事,一个两个都是笨手笨脚的!就连服侍我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我看这些人都是觉得自己在府中久了,与我们何家有了情分,也敢仗着家主宽容大度偷奸耍滑了!”

    他这话可把管事吓得够呛,连忙跪在了门前哀声说不敢。

    似乎觉得不解气,何以致白了管事一眼,恶声恶气地说,“烦死了,我不要屏奴以外的府中老奴了!你不是说府中新进了一批弟子吗?你现在就去把那些人带过来给我瞧瞧,我要挑个合我眼缘的人过来伺候我!”

    他这话说得好没道理。人家新弟子都是进宗门学习本事的,有几个愿意来照料他这个麻烦精?

    可他既然有这个意思,那他说的话就一定要成真,谁也拦不得说不得。

    管事无法,只得照做。

    没过多久,那些新弟子就被师兄师姐带到了何以致的住处。

    路上有不少人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们,显然认定了这群人倒霉得可以。

    其中,那位霍隼的远亲也在。

    但与身旁愁眉苦脸的人不同,清俊的少年仍旧是沉稳安静,并未对此感到忧心。

    等着新弟子到齐,门前的何以致已经困得要睁不开眼睛。

    不在意来此的弟子如何看待自己,何以致歪着头,眼睛眯成一条缝,红唇微张,唇角带着一道水光,裹着件外衣,一只腿翘起搭在左侧扶手上,歪歪扭扭地瘫坐在椅子上,困得直打哈欠。

    管事当做看不到这糟心一幕,扛着天玄府仅剩不多的威严,一本正经地点了点来此的人数,弯下腰与何以致小声耳语:“少府主,人齐了。”

    何以致回过神,抬了抬戴着大而俗气的戒指的手,说:“那让他们排队过来,每来一个人,你就把他们的名字、居所、出身、说给我听,我看着留人。”

    管事得令,清了清嗓子,把人都叫了进来。

    来这里的人知道何以致的名声,纵然不甘,也不敢多说一句。

    等第一排的两人上前,管事指着他们道:“这人叫做徐峥,是庆州林家的旁系……”

    “这人名叫孟志,出身不低,是楚国六皇子……”

    “这人是……”

    何以致不感兴趣地闭上眼睛,就这样听了许久,眼看着没剩几个人了,仍旧没遇到名字里带华字的。

    新弟子中好似除了那位秦华争,没人与这个字有关……

    等到最后那几位进来的时候,一直懒散的何以致终于来了精神。

    他又是疑惑,又是羞愤,又是惧怕,目光固执地留在了秦华争的身上。

    与周围的人都不同,那位秦华争站在人群之中,就像是一块未经雕琢的宝玉。现下虽是没有任何华美装点,但也能看出这人气度高华,来日一定是个显赫人物。

    说句心里话,何以致不是不介意昨晚的事情,只是为了自己的小命,他不能因为介意而退避,也不能去想昨日郅玙看到自己那处太小有没有嘲讽自己……

    其实在何以致的心里,他已经认准了秦华争就是郅玙,因此他眼睛里暂时没有看到别人。

    可在这时,一旁有个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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