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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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没有重提的必要,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

    她浸在旧事里出不来,那是她一个人的事情。她深知温潋捞不动她,她怕温潋推她沉得更深。

    重来一次,温潋多半会做相同的决定。

    送温潋从她家离开,她关上门,走到书架前,抽出几本课本和资料。

    高中语文老师是个佛系中年人,每回看自习时,都喜欢到盛栖座位上找出语文书。

    不为了检查笔记。谁抄不抄课件,他不在意。有人上课不听,但语文成绩很好,有人把书记得密密麻麻,但不及格还拖平均分。

    所以他不管。

    他喜欢看盛栖神经兮兮的画,把值得尊敬的历史人物改头换面,变成新的插画。这当然不值得鼓励,但他边看边笑,从不批评。

    他夸盛栖的画有灵气,盛栖不谦虚地得意许久,还跟温潋说过。

    高三的教师节那天又是他的晚自习,盛栖在书里夹了一幅给他的画像。个子小,瘦得皮包骨头,但是讲课眉飞色舞,表情夸张。

    他收下画,站在讲台上,问全班同学:“我脸上的痣有这么大?”

    班里当场哄笑不止。

    盛栖跟着回忆里已经模糊的张张面容笑了一下,翻开刚刚取下的语文书。

    书的扉页,“盛栖”两字端端正正,是漂亮的楷书。

    年级第一帮她写的。

    ……

    盛栖还能记得起,她背着一包新书去温潋卧室,让温潋帮她写上名字和班级。

    理由也很简单:“你的字好看。”

    这事其实无意义,好在刚开学,温潋还算闲,不嫌她麻烦,一本一本地帮她写上。

    繁盛的盛,栖息的栖。

    “名字好听又好看,谁取的?”

    她夸人就像在说正经话,没一点儿表演成分,一听就是实话,让人受用。

    “好像是我妈,我问奶奶的时候,她表情不自然,说大家一起取的。我就猜是我妈妈了。”

    盛栖在这些事上有自己的判断,她不理解,“她给我取了这个名字,自己倒飞走了,不知道栖息在哪儿。”

    不是埋怨,她实在好奇,她妈妈离她有多远,居然一面也不见。

    “可能她希望你能安安稳稳。”

    为了不辜负温潋的安慰,盛栖不吝笑容。

    也就没说,她在字典里查过自己的名字,读另一个音时,刚好是相反的意思。

    “我也给你写个名字。”

    她字比温潋丑得多,挑了本几乎用不着的体育教材,在扉页一笔一划地写上“温潋”。

    温潋总能想办法夸奖:“字写得清楚多了。”

    “有奖励吗?”盛栖期待。

    温潋腼腆笑了笑,大大方方地在她脸颊上亲一口。

    盛栖则盯住她的唇,没敢得寸进尺。

    “温潋,如果以后别人问你要奖励,你会亲吗?”

    “什么人?”

    “别的朋友。”

    “我暂时没时间跟别人做朋友了。”

    温潋考虑了下实际情况。比如此刻,给盛栖写名字,跟盛栖说话,是愉快的休息了。

    但再多一个朋友,会变成她的负担,

    “以后呢?”

    “不知道。”温潋不花精力去想虚无的事情,只是朝她笑:“别人也不会像你这么爱撒娇,喜欢被人亲。”

    从哪里找第二个盛栖。

    盛栖被她说得不太好意思,脸一热,不说话了。

    她留在温潋家吃饭,温潋表哥也来了。

    盛栖之前跟万与铎见过几次,他戴着副黑框眼镜,白白胖胖,是讨家长喜欢的福相。

    说话有男孩子特有的跳脱和收不住,盛栖偶尔听不下去,稍怼他两句,他脸就红了,但找不到话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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